劉甜甜:“……”
……
車往劉甜甜小區駛去。
一路無話。
車裏的氣氛,莫名有些壓抑。
終於,劉甜甜家樓下到了。
費行帆停了車。
劉甜甜正要下車,想想還是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費行帆也沒有理劉甜甜,頭徑直轉了過去。
劉甜甜無奈,隻好下車。
幾乎是她腳一沾地,這車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開了出去。
劉甜甜:“……”
她無奈歎了一聲。
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她看啊,應該改成男人心,海底針。
……
費行帆回到了費家別墅。
心頭的不快,還沒有散去。
忽然接到了任朗的電話。
也沒有別的事,就是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任朗找費行帆聊聊。
還沒有說兩句,任朗就察覺了費行帆的不對。
他立即問道:“怎麼了?感覺你語氣不太高興?”
“嗯。”費行帆說道:“剛剛一個人說,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任朗:“……”
費行帆這句話沒頭沒尾的,讓人聽了有些糊塗。
他下意識問道:“那你們有關係嗎?”
“沒有。”
任朗說道:“那他說錯了嗎?你們都沒有關係,他說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那說得對啊。”
費行帆一時啞言。
他當然知道說得對!
可是心頭就是不快!
這邊任朗正要再問,卻發現費行帆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任朗:“……”
這行帆怎麼古裏古怪啊。
任朗忽然腦中白光一閃。
難道這個“他”不是他,而是她?
……
張敏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光頭自然是瞞不住父母的,她不可能在家也戴著一頂厚厚的帽子。
麵對父母的詢問,她給父母的解釋也是頭上生了虱子。
父母並沒有多問。
窮人家,活著就是如履薄冰。
每天生活的重擔已經壓得父母難以喘氣了,他們管不了那麼多。
囑咐了張敏要多注意下衛生後就沒有再說。
到了臥室酒後,張敏拿了小鏡子,照著自己的腦袋。
腦袋光禿禿,刺眼得很。
張敏眼睛紅了。
她雖然不漂亮,但也和全天下所有女孩一樣,愛美。
頭發被剃光了,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
在昨天林樂剃她頭發的時候,在那一刻她真有股衝動。
她想要不顧一切奪下林樂手中的剃發刀,向林樂狠狠辭去。
可終究,她忍住了。
她沒有這麼做。
因為不敢。
因為不能。
她可以豁出去和林樂拚了,可年邁的父母怎麼辦,兩個弟弟怎麼辦。
如果得罪了林樂,她一家都得跟著陪葬。
父母已經夠辛苦了。
現在全家所有的指望就在她身上,希望她大學畢業後能找個好工作幫襯家裏。
她如果忍不住,什麼都完了。
張敏將鏡子放了下來。
她問自己,後悔嗎?
如果選擇幫林樂的話,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