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她的回答卻和上次不一樣。
她說道:“那麼,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攀附這大樹?”
這問題讓費行帆一愣。
他還從來沒有想過。
這會被劉甜甜這麼問了,這才發覺,竟然無法給劉甜甜一個答案。
而見費行帆無法回答,劉甜甜眼眸變得黯淡了。
她就知道,費行帆沒有辦法給她答案。
這麼長時間了,費行帆對她的好,她怎麼可能沒有發覺呢。
這種好,不是小時候他救她的好。
那時候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他對她好,完全是因為正義感。
而現在,不是。
她從小姑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和費行帆雖然年紀相差十幾歲,卻不再是叔叔和小女孩了,而是成年男人和成年女人。
更何況,她也不是傻子。
費行帆除了對她好,還有對她的曖昧,對她的“輕薄“,她怎麼能看不出呢?
可即使能夠看出,即使有時候忍不住心緒湧動,可等冷靜下來後,還是得警告自己不能多想。
更不能春心湧動。
因為她和費行帆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多太多,他們永遠不可能。
費行帆和費展翔不一樣。
費展翔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富家少爺,他可以找一個貧寒但足夠懂事的女孩。
可費行帆不是。
他的權勢他的地位,注定了他的婚姻要勢均力敵,無論女方的人,還是靜家境!
她頂多成為費行帆背後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是菟絲花,隻能依附男人的存在。
她可以依靠一個男人,但更想得是和這個男人並肩站在一起。
她的男人,可以沒有權勢,甚至可以沒有錢,但她必須是正妻的位置,她寧願陪著一個男人一起奮鬥,也不願意當見不得光的情人。
隻是……
隻是雖然心裏清楚得明明白白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心裏生出了幻想。
也許,也許就有例外呢。
所以她剛剛問了,如果她要攀附這棵大樹,那麼她是以什麼身份攀附呢?
可是費行帆沉默了。
這證明,費行帆給不了她想要的位置。
否則,他不會沉默。
劉甜甜不由苦笑了一聲。
人啊!
真是複雜的動物!
明明什麼都通通透透的,卻還是要心存奢念,非得撞到了南牆才死心。
“大樹,我沒有興趣攀附。”劉甜甜開了口:“畢竟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費行帆一啞。
隨後才道:“等你放出來後,我會去找慕夫人和林樂,讓她們給你一個交代。”
就算無法洗清劉甜甜身上的冤屈,也至少得給劉甜甜一個交代。
哪怕對方是林樂。
哪怕鬱家和費家交好。
但他也願意為了劉甜甜這個在眾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女孩向鬱家討公道!
“另外,這起事件雖然在警方這結案了,但我還會繼續派人調查。”費行帆又道。
雖然現在證據都指向劉甜甜,而他的猜測似乎隻能成為猜測,但他卻並不打算不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