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邪將這幾個名字在心裏默念幾遍,便向著門口方向挪動了一步。
“既然劉香主是實言相告,我也不能說話不算數,隻是今天你就當沒有見過我,若走漏了消息,我自是會再來,取你性命。”
木邪話音一落,眨眼間,便消失了。
劉香主,被嚇的一怔。
等緩過神來,便立刻穿了件衣服,拎起補刀跑到了院子中。
“媽的,敢暗算老子,特麼的,出來,你個混蛋,讓老子砍你兩刀。”
此刻的劉香主,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居然敢拎著刀追趕出去。
不過這劉香主也是雪域豪俠榜上的人物,排名六十,也是相當了得,他覺得剛才的來人是偷襲自己,若公平較量一番,他也未必會輸。
空空蕩蕩的院落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木邪回到了牌坊街,他心情煩悶,似有心結,讓他頗感痛苦。
他淩空躍起,跳到了紅樓風月院斜對麵的樓頂上。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牌坊街的街麵,便於觀察紅樓風月院的情景。
他斜倚著身子趟了下來,腦海中思慮萬千。
石天塵果真有造反之意,天玄教居然真的沒有解散。
那麼,百萬教徒呢?難道朝廷居然平時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嗎?那麼多的教徒,居然一個都沒有被朝廷發現嗎?
假如,石天塵依靠著墨玄門和天玄教兩大勢力,那麼在一夜之間就會組織起一隻軍隊。
對啊!軍隊。若打仗,軍隊缺什麼,就是糧餉物質啊!
難道,石天塵綁架公主是要敲詐金銀物質嗎?
木邪越想越覺得可怕!他不敢再想象下去,救回公主,這才是當務之急。
扈州城,萬慶當鋪。
付澤剛從王氏綢緞莊回來,他路過中心街路口時,看到了牆上懸賞告示,這則告示便是木邪的通緝令。
看來木邪又闖下大禍了!沒想到木邪居然去了京城天京都城。可為什麼說木邪是綁架長樂公主的嫌犯,又說木邪是殺人強奸的凶手呢?
付澤完全沒有心思做事,他的思緒煩亂,很是為木邪擔心。
天已經很晚,付澤才回到家中。
若是平時,隻要當鋪一打烊,他便會買些食材急忙的趕回家中。可是今天不同的是他有心事,他害怕自己憋不住會把木邪的消息說出來,那樣,蘇蔓雪會不會離開他們,想要去天京都城尋找木邪呢!
蘇蔓雪敲響了付澤的門,她是來喊付澤吃飯的。
付澤隨口應了聲,便又懶懶的躺倒了床上,他盯著屋頂發呆,已經很久沒見木邪了,之前和木邪的種種記憶,至今曆曆在目,他也是真想的想這個兄弟了。
結義之情,又怎能相忘呢!
去天京都城尋找木邪,和他一塊麵對、一起分擔當下木邪麵臨的危機?
付澤的心裏很亂,他真的想去尋找木邪,哪怕是和木邪一塊被砍腦袋。
可是,他和師傅淩燕秋已經說好退出江湖了,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木邪被南雪域國懸賞捉拿,顯然已經不僅僅是江湖的事了,已經涉及到了當今的朝廷。
他的處境如此危險,自己和結義兄弟一塊去死,也是應該的,可是如果牽連到蘇蔓雪和淩燕秋,付澤的心中卻不免難受起來。
“師兄,你在幹嘛呢?快出來吃飯,菜都快涼了。”
門外,再次響起蘇蔓雪的聲音。
“嗯,知道了,馬上出來。”
飯席間,平日一向話多的付澤,今天吃飯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隻顧著低著頭吃著的飯。
“師兄,你今天怎麼了?我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哪有,我...我隻是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天氣冷了,有些著涼了。”
“哦,原來是這樣,師兄,一會吃飯完,我給你熬點薑湯,多喝幾碗就好了。”
付澤看了一眼蘇蔓雪,眼含感激之情。
“謝謝師妹,你真好!”
淩燕秋看了一眼付澤,便開口問到:“澤兒,你可聽到最近江湖上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經淩燕秋一問,付澤大吃一驚,他被嚇得身體一怔。
“能發生什麼大事?沒...沒聽說。”
“我今天在門口曬太陽,聽著門口路過的兩個人談論著天京都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好像是說公主失蹤了!你平時在外麵做工,可曾聽到什麼消息了嗎?”淩燕秋一邊發問,一遍將手中的筷子放到了碗上。
付澤抬頭看了一眼淩燕秋和蘇蔓雪,心裏暗自思量,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為好,不然他們難免會為木邪擔心。
“沒聽說什麼,我平時都在當鋪也很少出去,這幾天事情也多,忙的很。”
“唉,不過也是,咱們抄那份心幹嘛,已經不是江湖人,便也不問江湖事了,免得攪亂了清淨。”淩燕秋聽到付澤的話,便歎了口氣!
蘇蔓雪放下了碗筷,將麵前的兩個空盤子疊了起來。
“也不知道木邪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已經再尋找我們了!”蘇蔓雪悻悻的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