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他走是不可能的,他這一走,誰知道曲瓷要跟這個曲安安待多久,今天可是他們領證結婚的日子,特地跑過來一趟,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
於是薄時延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你先跟她上去吧,我在樓下等你,說完話就早點下來。”
曲瓷見他鐵了心要等,立刻就明白他心裏麵在想著什麼了,心裏不由得好笑的啐了他一口,但到底還是沒有反對,拉著曲安安就上了樓。
冷夙冷眼看著兩人互動,見曲瓷和曲安安頭也不回地離開,便緩步走到薄時延身邊。
“看來薄先生和您未婚妻的感情並不如傳聞中那般僵持。”
薄時延淡淡撇了他一眼,“妻子。”
冷夙一愣,“可我記得你們的婚禮在兩天以後啊。”
薄時延自然沒有想要跟他解惑的意思,想起曲瓷剛才看見冷夙時的異樣反應,薄時延對他便也心生出了幾分不喜,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人已經送到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泥人還有三分性子呢,更何況冷夙原本也並不是一個性情很好的人,幾次受到冷眼冷語的對待,他的臉色當即便有些掛不住。
但礙於身上的職責和使命,自然不能跟老百姓針鋒相對。
即便眼前這位老百姓,其實並不簡單。
冷夙忍了忍脾氣隨意囑咐了兩句,便帶著人離開了。
冷夙卻沒有發現,在他離開之後,薄時延望著他的車子,眼底閃過極為濃烈的探究。
而此時的他,正聽著兩名手下的討論。
“這位薄大少和薄少夫人這麼眼高於頂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呢?”
“你不覺得奇怪嗎?之前我們去見他們的時候,他們的態度還是很好的,而且也很配合我們的工作,怎麼才轉了個天,態度就如此天差地別了?”
“是有點奇怪,剛才隊長下車時,我發現那位薄少夫人看隊長的眼神有些怪,”
那名手下說著扭頭看向旁邊靜默不言的冷夙。
“隊長,您該不會是在什麼地方惹到她了吧?”
冷夙冷颼颼瞥了他一眼。
“從昨天到現在我們有分開過嗎?請問我有什麼機會去惹她?”
那名手下被他瞥得哆嗦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無辜道。
“可是她看隊長您的眼神確實有些古怪啊。”
冷夙眯了眯眼,剛才他確實感受到一股不善的氣息,難道那股不善的氣息是從那位薄少夫人那裏傳來的?
如果真的是,倒真的有古怪。
“行了,回頭好好查一查她。”
“得嘞,對了隊長,好端端的我們為什麼要把那個曲安安送回來?我們完全有理由把她扣下,如果審核過關,再做做思想工作,她完全有可能能成為我們的助力不是嗎?我們隊裏正好缺一個這樣的天才啊。”
聽到這名手下的話,冷夙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好不容易有機會招到一名奇才,以曲安安的能力會對他們以後開展工作提供極大的便利。
可上麵卻強硬的讓他將人送回來,連個理由也不給他,這一點著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