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背後拿出佛經出來,翻開一頁,鋪在薑孟餘的桌子上。
薑孟餘立刻將手從桌上拿開,卻不小心碰到了潘思伶的手背。
薑孟餘想要拿開,卻被潘思伶直接反手握住!
柔軟,溫熱,甚至有些燙。
“放開!‘
薑孟餘低聲怒道,昏暗中被刻意壓低的聲音,在祠堂中無限放大。
潘思伶卻是雙手緊緊抱著薑孟餘的,眉頭緊皺。
“薑孟餘,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啊?”
“幹你何事!’
薑孟餘低喝一聲,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別動!”
潘思伶抬頭。
鳳眼璀璨,深處有明亮的光,比那天上的星子還要鮮明幾分。
“薑孟餘,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潘思伶湊到薑孟餘麵前,舉起手邊的白燭,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
這個薑氏,連個燭燈都不送過來!
真是扣到家了!
“你幹什麼!”
薑孟餘忽然抬手推了潘思伶一把。
潘思伶被推開,黑暗中不滿的撅了撅嘴巴,但馬上聲音歡快的說道。
“我瞧著你的臉色不好,我這隨身還有些藥丸,你吃一個吧,要不然怎麼能撐到將二十遍佛經寫完呢!”
她拍了拍桌上,悄悄將自己抄寫的佛經也塞了進去。
反正她不是這薑府的真正兒媳,就讓薑孟餘自己來唄,他負責抄寫,自己負責維持他的精神和體力,一顆藥丸,換來一夜的輕鬆。
值!
聽到潘思伶提起藥丸來,薑孟餘腦中立刻浮現出那一夜。
半晌後,他冷哼一聲。
“還有臉提起你的藥?”
潘思伶眨眨眼,“我的藥怎麼了?這可是價值連城,在整個京都裏都找不到呢!”
薑孟餘眸色微變。
聲音卻還是透露出他的嫌惡。
“潘思鴛,潘家隻是個五品官員之家,你雖然是嫡女,但潘家也絕不會有豐厚的銀子歸你揮霍,你說你的藥價值連城?嗬,莫要騙人了。”
聽到薑孟餘不相信自己,還在這裏誹謗自己。
潘思伶瞬間就怒從中來。
“我怎麼騙人了,我這藥本來就是獨一無二,是我……”
她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薑孟餘挑眉,“是你什麼……”
“哦!”
潘思伶忽然逼近薑孟餘,用著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道,“你是故意在套我的話對不對!‘
薑孟餘薄唇冷漠勾起,“我為何要套你的話?”
潘思伶冷哼一聲,“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藥是怎麼來的,你好去多買上一些,在身邊保命嗎!你可真是夠陰險啊薑孟餘,你這病還沒好呢,就要卸磨殺驢了是吧?”
“嗬,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薑孟餘開口,直直盯著潘思伶的雙眼。
就在他以為這潘思伶會惱羞成怒,又要叫嚷起來的時候,忽然餘光一閃。
自己的下巴被人猛地握住,什麼東西被強行塞進了嘴巴裏!
那東西竟然是入口而化!
須臾間,便進了肚子!
“潘思鴛,你給我吃的什麼!”
薑孟餘隻覺全身一陣冰冷,這麼快的手法,這麼詭異的藥。
若是毒藥的話,此時的他怕是早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