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若愚不知道喻文君為什麼這麼篤定,但是喻文君自己是知道的,就季若愚這種軟性子,今天陸傾凡準備的求婚,就是一把軟刀子,她是禁不住軟刀子磨的。
而且,就她對陸傾凡的感情,又哪裏可能真能忍心把陸傾凡趕出去?
總之,喻文君就是很篤定,所以甚至懶得再理季若愚說的這話,按著背就舒服得睡了過去,季若愚敷著麵膜,隻是沒有要求敷眼膜,所以眼睛閑的,就讓美容師幫她拿了手機過來,打開微博就看著。
原本是想看看杜修祈的微博的,聽喻文君說他過得很好,所以季若愚也想看看,隻是似乎自己根本就沒有關注他的微博,於是隻能不了了之,但還是點開了言辰的微博。
他的粉絲已經非常多,關注數達到了一個高度,他又發了幾張照片上去,乍一看不知道是在哪裏拍的,在一個白色的籬笆旁邊,籬笆上頭纏繞著薔薇花,而他手中拿著噴槍,唇角輕輕抿出一個不大的笑容,眼神靜靜地看著前方的那輛越野車,噴槍噴出的水花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
季若愚忽然就覺得心裏頭有些難受,他在洗車,季若愚自然是能看出來。
她猛地就想起言辰當初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他說是她不經過允許就闖進了他的世界,然後改變了他所有的習慣。
那是一種從腳底開始蔓延至頭頂的一種罪惡感,季若愚覺得眼睛有些發脹。
而言辰,再也沒辦法變得像從前那樣,仿佛無憂無慮,除了會為家庭的事情煩惱二三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玩耍。
“你也喜歡他呀?我也很喜歡他呢!咱們會所裏好多玩微博的小姑娘都挺喜歡他的,長得可真好……”
美容師正在一下一下地給季若愚輕輕按著肩膀,因為喻文君交待過了,季若愚才剛出院身體不好,讓她動作都小力一些。看到季若愚正在翻言辰的微博,她就這樣說了一句。
季若愚聽了隻是微微地笑了笑,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是啊,長得真好。”
說起來,自己真的是有一陣子沒見這個家夥了。
從會所出來之後,喻文君感覺似乎都脫胎換骨了一般,精氣十足地說要帶季若愚去吃飯,在喻文君的指示下,季若愚將車子開到她想去的一條街道上去。
那條異國風情的街道。季若愚還記得自己和陸傾凡曾經來過這裏,在一家法國人開的非常溫馨而美好的餐廳裏頭吃了飯,也就是那一次,陸傾凡看到了別人偷拍的她和言辰的照片,然後對她說他吃醋了。
季若愚都還記得,甚至還記得那家餐廳的名字,是法文中的“完美”。
“上次朱凱帶我來過這裏,味道不錯,就想著什麼時候帶你來試試。”喻文君說著,轉頭看了看季若愚,隻是看到季若愚看著周圍街道景致時若有所思的臉,她眉梢挑了一下,“該不會……你已經來過了吧?”
季若愚微笑點點頭,喻文君懊惱地看到停車場出口牌子上的陸氏標誌,了然地點點頭,“是了,你現在是陸二少的太太,自然是來過的,為什麼我總感覺和你差距越來越大了!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