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沒再和杜修祈多說什麼,就隨著陸傾凡一起走進庭院的大門去,但是依舊能感覺到杜修祈的眼神就這麼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杜修祈一直看著季若愚走進門去,眼神也已經捕捉到她垂在身側的右手手背上頭那道猙獰的疤痕,那似乎比她被陸傾凡牽著的左手,更加讓自己心疼。
杜修祈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她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疼痛?
而屈文豔在一旁,臉色已經跌入了冰點,她沒好氣地說道,“還看什麼看?人都已經走了!這死丫頭,真是氣死我了,嫁了個好人就開始得瑟,這臭丫頭倒是好命道,竟然是大難不死……”
杜修祈皺眉看著屈文豔,隻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媽,你說什麼呢?!”
屈文豔冷笑一聲,“我說什麼?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麼?這丫頭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嫁了個陸氏最寶貝的小兒子,現在也算是被陸家捧在手掌心裏的人了,否則就她那種窮酸樣子,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也不知道那陸傾凡是得了什麼失心瘋,竟是瞎了眼看上了她。”
屈文豔的眼神朝著杜修祈身上冷冷地掃過來,然後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你,你也是得了失心瘋瞎了眼了吧?我屈文豔英明一世怎麼就教出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這丫頭究竟有什麼好的?”
杜修祈終於是有些忍無可忍,“若愚究竟有什麼不好的惹到你了?你每次話都要說得這麼難聽。”
屈文豔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陰鷙,厲聲說了一句,“她毀了我兒子!我話說得更難聽都可以!而且你在這兒失魂落魄的,她已經早就將你忘在腦後嫁給了別人了!”
杜修祈臉上勾起淡淡無奈的笑容來,他笑得有些哀傷,眼神看著屈文豔,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媽,你難道還不懂麼?毀了我的人不是若愚,是你。是你親手毀了我的,而她也不是將我忘在腦後嫁給了別人,當初,是你親手將她從我的世界裏頭趕出去的,所以她隻是在被你趕出我的世界之後,重新過自己的生活罷了,你還指望什麼呢?難道你還指望著她會像我這死乞白賴地想要留在她的身邊的一樣留在我的身邊麼?然後繼續讓你侮辱和欺負麼?”
屈文豔被杜修祈這話說得有些無法反駁,她眉毛重重地擰了一下,“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回去了!”
屈文豔不再和他爭論這些,直接就朝著自家宅子走了過去,那兩個遠遠地逃離是非圈子的園藝工人,這才趕緊跟了上來。
而杜修祈臉上是無奈的苦澀笑容,他沒有說的是,其實看到季若愚現在過得不錯,他已經很高興了,過了這麼些時間,他也有些想明白了,隻要她還活著,隻要她還幸福,就比什麼都好。
季若愚和陸傾凡回到家裏之後,剛進門,鞋子一脫掉之後,她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頭看著陸傾凡,陸傾凡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笑意,隻是看到她的笑容,愣了一下,“怎麼了?忽然就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