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大衣出來之後,兩人就開始漫無目的地逛商場,安朝暮又再買了一雙鞋子,季若愚則是看中了一條領帶,自然是打算買給陸傾凡的。
兩人身體都算不上好,於是都有些累了,就在商場裏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原本季若愚是沒想到聊什麼的,但是猛地就想起了上次看到的那一幕,那時候自己原本也是準備來商場的,卻是因為看到了莫仲非和陸曼之後,一下子就沒了興致。
安朝暮和陸傾凡認識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得比自己清楚的,所以她也就問了一句,“莫仲非,你也認識嗎?”
安朝暮不明她為何會忽然提到這個男人,眉頭稍稍皺了一下,然後就點了點頭,“認識。高中的時候就是同學。沒什麼太多交情。”
季若愚看了安朝暮一眼,“他好像和陸傾凡關係不太好。”
安朝暮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畢竟若是說他當初算得上是陸傾凡的情敵的話,這話聽上去似乎不太好。
於是在腦子裏開始組織語言,而季若愚已經開口說道,“上次左霜霜作為他的女伴才得以來參加婚禮的。”
這話說得恰到好處,安朝暮不由得看了季若愚一眼,想著自己當初就已經覺得,她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心思,但是其實比誰都懂,於是點了點頭,“嗯,年輕的時候,他追求過左霜霜,算是和陸傾凡有些過節吧,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忽然轉學去了北方,說起來,他家族的生意在北方做得很大,真要說起來,如果說南方這邊的生意是陸氏的天下,那麼北方,就是他莫家了,生意非常大,和陸氏一樣,各方麵的關係各種關節都打通得很好。真要說起來,就莫家的資產,我們安家都是根本比不上的,恐怕也隻有陸氏能夠分庭抗禮了。”
季若愚很想問一句,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他會和陸曼走在一起,並且看上去的模樣,就是情侶一樣……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隻轉了風向問了一句,“他家生意在北方,來南方做什麼,陸非凡的婚禮……他和大哥的交情不深吧?”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商場這攤子渾水,沒有那麼涇渭分明,不是說什麼我在北方你在南方,大家井水河水互不相幹的,誰賺得錢多,自然就會有眼紅的人。有什麼項目賺錢,有人吃肉就有人想喝湯,大家誰都想來分一杯羹,陸氏和莫家生意做得這麼大,自然都是這樣,有一點點商機都不會錯過,所以很簡單,南方的市場被陸氏霸占太久了,莫家想來插一腳無可厚非,陸氏也在北方有試水,兩邊都是心照不宣,自然都知道對方到自己地盤上來,無非是想賺錢,隻是,商界這攤子渾水,就是這樣虛與委蛇,各種表麵功夫做得妥當,暗地裏不知道捅多少刀子呢。”
安朝暮看得很透,畢竟從一畢業就已經進家族公司工作,現在在梓源也是有實權的人,對於這些個商場裏頭的事情,清楚得很,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剖析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