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覺得以後自己不能再做任何推測xing的猜想了,因為自己的烏鴉嘴實在是太靈驗了,而眼下看到這樣的場景,她就隻有一個想法,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遠離這一切即將要到來的狂風驟雨吧。
當看到莫仲非的時候季若愚就已經意識到了今天絕對是一個注定無法消停的夜晚,那些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季若愚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
而陸曼站在原地,腳步仿佛灌了鉛一樣,不止是腳,隻覺得整個人都沉重得厲害。
她的眼神就那麼定定地落在那兩個人身上,那個女人,是小哥以前的女朋友,差一點兒就要當了自己小嫂的女人……
讓小哥傷透了心從美國回來的女人,而後又害得小哥小嫂感情不和的女人,左霜霜。
而走在她身邊的男人,則是讓自己魂牽夢縈得無法自製的男人,他的每一個動作自己都那麼熟悉,包括他唇角總是帶點邪氣的笑容,頎長優雅的身段,包括他走路的姿勢,自己都那麼熟悉。
隻是陸曼卻覺得自己動不了,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放在了莫仲非和左霜霜身上,仿佛所有的思維都放在那裏,以至於連挪動腳步的力氣和心思都沒有。
她動不了,眼神就那麼看著……看著莫仲非親昵地摟著左霜霜肩膀的那隻手,那麼親昵的動作,她原本以為莫仲非以後隻會對自己才做的動作,而眼下,他就這麼……就這麼摟著左霜霜。
心裏頭如同針紮一般,像是無數根細如牛毛的針,紮在自己的心髒上,帶來的那種鋪天蓋地的疼痛,密集而又尖銳的刺痛著。
眼眶一陣陣地發熱,她想要讓自己挪開眼神,可是卻發覺連這點力氣仿佛都沒有,眼睛根本就挪不開分毫,就那麼看著,看著……
手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掌心裏去,在掌心裏頭掐出滲出細微血絲的傷痕來,也絲毫不覺得痛,就仿佛心裏的疼痛已經掩蓋了一切。
所有在場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兩位不速之客的身上,隻有季若愚,一直在看著陸曼,她看著陸曼眼神的痛苦和閃動著的水光,看著她輕輕顫抖的肩膀,和緊緊攥著的手。
季若愚知道,自己那天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陸曼的確是和莫仲非在一起的,因為這種絕望,她也曾經經曆過。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姿態親昵地在一起。
那種痛有多絕望,那種絕望有多深刻。
季若愚都是親身經曆過的,隻是她遇到的是陸傾凡,而陸曼遇到的是莫仲非,季若愚想,上次甚至不是陸傾凡的意願而是左霜霜的主動,就已經足以將自己傷得瞬間生無可戀一般。
而眼下,陸曼遇到的……是莫仲非。並且甚至不用多猜,從莫仲非現在臉上的表情,和他的動作,就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不說是不是左霜霜主動,但肯定和莫仲非兩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她不敢去想象陸曼所要經曆的痛……會是怎樣的一種體無完膚,怎樣的一種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