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凡,你說大哥和猴子,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一直到天色都暗下來了,季若愚和陸傾凡站在停車場的空地上,她才這樣問了陸傾凡一句。
他們兩人都沒有上車,顯然是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也太多了,所以一下子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當時或許覺得還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眼下一過那勁兒,一下子就覺得信息量有點兒太大了。
陸傾凡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隻有當事人才能夠清楚,旁的人說什麼,都隻是妄自猜測罷了。”
季若愚自然是知道陸傾凡的話,就如同陸傾凡對自己的感情,旁的人看來,說得再怎麼樣都沒有用,無論是說陸傾凡好,還是說陸傾凡壞,是說他隻是因為虧欠她而還債也好,說他對她沒有愛也好。
季若愚覺得都不在意,因為他們兩人的感情,是他們兩人的事情,旁的人看不懂,她不介意。
隻要她自己心裏知道,他心裏也知道,就行了,原本兩個人在一起,就不是把愛擺在所有人眼前的,而是兩人心知肚明的默契,就是那種哪怕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是想喝水還是想吃飯的默契。
是他這樣把自己放在手心裏頭寵著,當然,現在還有了兒子。季若愚想,陸傾凡就是自己和離兒的天,隻是季若愚卻不知道,她和離兒,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原本愛情這種東西,就不是去比較誰比誰付出得多那就是真愛,而是相濡以沫經得起平淡的流年。
願意給你做一次飯的男人容易找,願意疼你一時的男人也容易找,可是願意給你做一輩子飯疼你一生一世的男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眼下,季若愚自然也清楚,猴子和大哥的事情,旁的人誰也說不清楚,恐怕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能夠明白了。
所有人都看著救護車到了之後,輪床直接推進了通城盛宴的二樓宴會廳裏,直接將已經昏迷的安承允帶去了醫院,景夢然悲戚地哭著,自然是要跟著救護車一起離開的。
原本陸家也要跟人過去的,範雲舒是想好了,自己就跟著一起去醫院,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家,他們怎麼這邊怎麼能不讓人跟著呢。
隻是卻被拒絕了好意,範雲舒一直記得安家人臉上冷漠的表情,安承澤就那麼冷冷地拒絕了,“不用了,陸夫人,謝謝你的好意,隻是……難道你覺得我們老安家還不夠丟人現眼麼?難道你覺得你們陸家還不夠欺人太甚麼?”
這話一句話就直接將他們都堵得死死的,而且眼下,大家顯然都是站在了安家那邊的,小三就這麼鬧上門來了,有多難看,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無可厚非,陸家一下子就站在了輿論的中心點,不僅如此,也算是成了眾矢之的了。
景夢然隻是那麼悲戚的哭著,她原本就是溫婉的女子,從來就沒個什麼主意的,但是眼下也就這麼抬起柔柔的眸子,朝著範雲舒看了一眼,目光中雖沒有敵意,但也沒有和善,一眸子的眼淚盛著悲傷,她搖了搖頭,“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的,就不應該把女兒嫁給你們家的,今兒老安也不會出這事兒,我寶貝囡囡也不會受這種屈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