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在那天晚上,把她自己送給了陸非凡。
他還記得她的嘴唇湊過來的時候,有馥鬱的酒味,可愛的笑容始終那樣旋在唇角,生澀的,笨拙地吻著他,麻著膽子去解他的衣服。
陸非凡記得一剛開始,自己的確是有些抵觸的,他不是什麼君子,而她又是自己未婚的妻子,隻是,她純潔得像個孩子,不像個女人。
她眼神中有半迷離的酒意,又似乎夾雜著些許清醒,大抵也就是這些酒意讓她壯了膽子,竟是直接伸手解了陸非凡的衣服。
陸非凡一直試圖製住她的動作,直到聽到她嘿嘿地笑了一聲,然後依舊是她那好聽輕快的聲音,帶著酒意和笑意,慢慢大著舌頭說道,“阿……阿叔,生……生日快樂,你那麼有錢,什麼都買得到……我就想著,你如果可以人道……我就把自己送給你吧。”
陸非凡原本是真的沒想過要對她怎麼樣的,畢竟在他看來她還小,可是這話實在是太過挑釁,再怎麼陸非凡都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算了,最重要的是,她的那一句生日快樂,讓他有些感動,畢竟,這樣真心實意和自己說生日快樂的人,已經不多了。
隻是甚至就連陸非凡都不知道,這個丫頭是做了多大的心裏鬥爭,才做出了這個決定,是有多不敢,才會喝酒喝到這個程度來借酒壯膽。
她早就喜歡他了,恐怕就那第一眼的初見,隻是他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安朝夕就那麼小心翼翼地守著自己心裏的感情,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隻想著和他結婚之後,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此便是一生。
終是事與願違,陸非凡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就那麼看著那個已經從嬰兒肥變得纖瘦的身形,心中的不忍如同潮水一般蔓延,想要抬起步子匆匆走上去,將她按到自己的懷裏。
安朝夕就那麼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醫院建築走去,就仿佛每一步都舉步維艱,她不想來,她害怕,害怕一來所得知的消息就是父親已經出什麼事情了。
在她看來,自己就是家裏頭的罪人,應該如何麵對母親哭泣的臉呢?她根本就不知道。
隻是景亦澤一路都在不停地安慰她,不停地勸她慫恿她,“不要害怕,不要哭,放心吧,小姨那麼疼你,怎麼可能會責怪你?”
恐怕不會有人知道,當今正紅得發紫的一線大熱明星會是安朝夕的表哥,隻有景亦澤自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仿佛就是為了這個丫頭而活的,從小到大,自己被老爹灌輸的消息就是,“這是你妹妹,你就這麼一個表妹,你得慣著她,不然就揍你。”
所以景亦澤的想法很簡單,寵著她,慣著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是在她每每做錯事或者貪玩偷跑去國外的時候,給她提供經濟支援的,從來都是景亦澤。
後來甚至一度引發他老爹都斷了他的糧,或許也正因為是這樣,景亦澤才會走上現在這條演藝的道路,因為……自己得有錢才行,這樣才能在自己和她都被斷糧和經濟製裁的時候,能夠供得起她。
陸非凡就這麼腳步匆匆地從後麵朝著她走了過去,隻是,卻還沒來得及將她按到自己的懷裏,剛伸出手抓了她的手腕,肩膀就已經從後麵被人伸手上來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