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並不是看著季若愚和喻文君,而是自然而然地看向了陸傾凡,多少有些意思是要遷就陸傾凡的時間的。
陸傾凡沒有做聲,隻側目看了一眼季若愚,“你說呢?”
季若愚有些無所謂,“我都可以,反正遲早的事情,這女人的確是有些讓人心煩,想想當初她弄得大哥和猴子不得安寧的。”
這事兒陸傾凡也是知道的,這袁馨瑤臉皮有多厚,早有領教,原本陸非凡還因為當時的事情,給了袁馨瑤家裏一些便利,隻是後來這一家人貪得無厭愈演愈烈,惹怒了陸非凡,所以其實最近的境況,是不太好的。
袁馨瑤父親的公司一直被打壓得很厲害,而且原本他父親在陸氏就隻有那一點點的股份。
張夢馨最終是很興致昂揚地決定了將聚會時間提前,臨走之前再三和季若愚還有喻文君說了,時間確定下來就會通知她們。
並且又再次戀戀不舍地多看了陸傾凡幾眼,文君受不了她的眼神了,不過從剛才的聊天看來,她覺得張夢馨倒不是像袁馨瑤那樣讓人生厭的,所以也隻是輕咳了一聲,眉頭皺了皺,“張夢馨你差不多一點行了啊,若愚還在這裏站著你就這麼跟狼一樣地盯著人老公不挪眼是幾個意思?”
張夢馨嘿嘿笑了一下,也沒掩飾,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挪開,直接從手機裏頭翻出自己先生的照片,指給喻文君看,“我天天麵對著這麼個男人,也難得有個機會來個這麼好看的養一養眼,體諒一下吧。”
喻文君朝著她手機裏頭照片瞅了一眼,忍不住挑了挑眉梢,然後就有些同情張夢馨了,而且文君本來就是個收不住的嘴,從來也不管什麼場合不場合,合適不合適的,張口就來,於是她嘖嘖了兩聲之後說道,“這還長得真是磕磣,你也真夠受罪的,看著這麼張臉,晚上醒來不會嚇哭麼?我自認我家朱凱長得夠不行了,尤其是和齊川還有陸傾凡比起來的時候,可是眼下這麼一比對,我家朱凱簡直就是人間絕色,陸傾凡你就是傾國傾城啊。”
季若愚意識到文君這個行為太不好了,哪有這樣當眾揭人瘡疤的?於是輕輕咳了一聲,“咳咳……”
誰知道這張夢馨不知道是真缺心眼還是真的心就有那麼大,竟然是直接就點頭應了,“是啊!有幾次晚上醒來我看著昏暗光線下他的臉,差點嚇哭!你少來了,誰不知道朱凱長得周周正正的,高中那會兒他來學校找你的時候,好些女同學就私下討論過了,說朱凱長得很正直。”
喻文君麵色一窘,覺得張夢馨肯定是練過的,否則為何一出口殺傷力就那麼大?正直這個詞兒是用來形容長相的麼?!這和別人說你長得很善良有什麼區別?
季若愚已經在心裏頭不知道偷笑了多少下了,隻覺得文君算是棋逢對手,隻是張夢馨的表情還很正常,就似乎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再事實不過的事實了,反倒讓人想生氣都沒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