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都嫁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這話語氣中沒有了那些慵懶,說得倒是頗有幾分堅定味道。
轉眸看了一眼她點滴藥水的速度,然後才斜著眼睛睨了她一眼,“溫言初,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程柯語氣中的那些輕嘲一覽無遺,言初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有些木訥,“什麼意思?”
她沒明白是個什麼意思,然後就聽到了他的下文,“姑娘家家睡個覺能睡成你這個樣子也算是鳳毛麟角的人間極品了。”
程柯隻覺得自己受到了攻擊,究竟是怎麼睡著的,那還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言初的臉轟一下紅了起來,她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了,以前和端凝還有左嬋聊天然後一起睡覺的時候,她一個人一騎當千……竟是能一己之力將她們兩人都踢到床下去。
慚愧啊慚愧。
溫言初覺得很是慚愧,但是程柯臉上那帶著些許邪氣調侃的表情又實在太討厭,索性不再去看他的臉,定定看著天花板,心若冰清天塌不驚,我看不見你我看不見你我看不見你。
自我催眠……算是溫言初的天賦。
程柯看著她這副樣子,唇角微微勾了勾,伸手想要輕輕攬一下她,就被言初扭了扭肩膀避開了,看那樣子別扭極了,兩人此刻倒還真像是鬧別扭的小情侶。
程柯也沒再伸手過去,隻是看了一眼已經送進來放在那邊桌麵上裝了食物的保溫盒,然後淡淡問了一句,“吃飯麼?”
她沒有馬上回應,程柯也不急,如同雨夜那晚一般,他先翻身下了床,心裏頭開始默數,一,二……
三還沒數出來,先聽到的是她肚子不爭氣咕嚕嚕的一聲,然後就是一聲弱弱的,“吃……”
程柯覺得,別的人他不好說,但是溫言初這姑娘的腦構造,實在是太容易理解了。
程柯背對著她,唇角彎了起來,隻是卻沒聽到床上姑娘起床的動靜,剛轉過身就聽到了她示弱的一聲,“程柯……我起不來了,渾身都沒力氣了。”
程柯轉身過去,就直接彎身將她抱起來了,她伸手輕輕地摟著程柯的脖子,臉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先前的慚愧,還是因為現在親近而產生的羞赧。
樣子特別可愛,程柯索性就直接吻了她一下,言初雖然眼睛裏有著些許驚訝,但是沒有任何閃避或抗拒的動作,程柯又再次吻上去,隻覺得親親她的確是一件會上癮的事情,尤其是看著她的小臉會那麼可愛地紅起來,越來越紅像是猴子屁股似的讓人忍不住擔心會不會血管都爆掉。
就在夫妻兩人正你儂我儂不斷拉近雙方距離的曖昧時刻,病房門就被從外頭猛地推開了,伴隨著猛烈地推門聲同時傳來的就是一個大嗓門。
“阿柯!我都說了先讓我們見見你媳婦兒的吧?這下好了吧!初次見麵在醫院!你高興了吧!”
緊跟在這一聲大嗓門後頭的,是歐唯聖依舊嚴謹刻板的聲音,“江先生,程先生和太太在裏頭休息。”
“休息什麼呀休息!我們是來探病的,這天都還沒黑呢!”一個人影已經從門口竄了進來,溫言初幾乎是渾身一震地驚惶了起來,趕緊推了程柯一下,結束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