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和誰一起住?我嗎?”
陸淵捷的眼神裏有著淺淺邪氣,唇角卻是微微笑容,手指落在她的發頂,她順滑的發絲在指尖滑過。
小白兔一下子臉就紅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明明就是單純得如同白紙一樣,對心裏頭的感覺更加強烈直觀不加掩飾,所以隻看到陸淵捷,就會無來由地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並且因為記不得以前那些不高興的事情,所以,她是很快樂的,自然也就更加單純得不假思索。
於是……很多東西,她就無法隱藏,直接就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小臉紅了幾分。
他手指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剛準備說話。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小白兔就已經猛地擺了擺手,“不過……不過今天不行,許圳來了,我不能不管他的。”
就連小白兔也不能不管那個男人,這個讓陸淵捷更加惱怒。
隻是他臉色才剛剛一變,小晚就已經慌張起來了,她連連擺手,“陸淵捷,你不要生氣,許圳……許圳他……他以前一直都很照顧我,給我治療,給我做飯,還陪我出去玩,所以,我不能不管他啊。”
她就這麼解釋著,陸淵捷聽了這話之後,眸子微微亮了一下,總覺得似乎找到了什麼突破點,但是一時之間卻是捉摸不透。
於是他做出了最直觀的舉動,直接一把就將眼前的女人抱起來了。
“啊……”她驚呼一聲沒反應過來。
陸淵捷已經大步就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把她塞進車裏關上門,迅速開著車子就離開了。
而許圳,已經站在露台上,垂眸看著下麵,看著陸淵捷的動作,看著那輛車子絕塵而去。
她不會回來了吧……
許圳心裏頭這麼想著,眉眼裏頭已經透出幾絲哀傷來。
在路上的時候,小白兔就一直坐在副駕座上一動不動的,隻是時不時會抬眼看他。
車子一路就開回了家去,一路上,小白兔都沒有說話,而陸淵捷隻是唇角始終噙著淺淺笑容,快到家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不是說今天不能跟我回來?而是要陪那個男人麼?為什麼坐上我的車之後,你反倒這麼乖得可以了?”
小晚沒有做聲,隻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了一句,“我怕你不高興啊,我怕你生氣,剛剛聽到你的聲音那麼不高興地叫我的名字,所以我才出來了,我不喜歡看到你不高興。”
小晚說得很正常,反倒讓陸淵捷愣了一下,他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車子已經在院子前頭停下來了。
轉頭看向了她,“你……現在已經知道你自己的情況了?”
他這麼問了一句,她這話聽在他耳朵裏頭,能夠感覺得出來,她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病情,並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是覺得自己會有時候記憶斷片的小白兔了。
她抿著嘴唇,臉上的表情有些委屈,但還是點了點頭,大眼睛裏頭已經盛滿了水光,顯然是因為這個結果而打擊得不輕。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我不是自己一個人,我原本以為我是生病了……”她嘴都癟起來了,“隻是,許圳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我的病情是這樣,事實上,我的存在就是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