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一聲，水月便向瓊瑤走了過去，將衣物放在桌邊，坐在瓊瑤旁邊。
“師妹，閑話我也不多說了，他……，你準備如何安排。”
瓊瑤看向水月，又將目光轉向那孩子所在的房間。
“收徒”淡淡地道出幾個字。
水月仙子微微一笑，自從七百年前那次東洲之亂後，瓊瑤師妹便再未收過一個徒弟，如今也不知是好是壞，想到此處水月仙子眼神一凝，道：“這孩子的來曆可否告訴我?”
瓊瑤站起身來，麵向那孩子所在的房間搖了搖頭。
“不知道”
又轉向水月仙子看著她，眼神格外堅定，一字一句說道：“但他，是我的徒兒”
多久了，有多久沒有看見自己師妹有過這般鬥誌，這般堅信，可能連水月仙子這個唯一的師姐也不記得了，可為何卻感覺有不好的感覺，水月仙子依舊莞爾一笑：“我以後……，也有師侄了。”
瓊瑤走出小殿，站在那竹林中，水月仙子站在她身後，那竹葉飄下，從前兩人無事不談，現在卻是難言一句，恐怕下一次水月再來又會是已過多少春冬。
……
三天後
水月仙子三天前離開，再沒上過重霄峰，瓊瑤仙尊也恢複從前那般，一個人坐在這竹林裏彈琴望竹，臉色無波無浪，無悲無喜，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那孩子慢慢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兩隻小手揉著眼睛，卻是聽到聲音傳來。
男孩穿著青衣，從房間走了出來，走到殿門躲在那門縫中，一雙雪亮烏黑的大眼睛看著那外麵竹林裏的女子彈著仙琴。
瓊瑤雙手撫平按下琴弦，琴音中斷，這一刻仿佛世界格外安靜，連竹葉落下的聲音也聽得見了。
“出來吧”瓊瑤淡淡道。
男孩看了看瓊瑤仙尊四周，最後看了看自己，然後木訥訥的走出門縫站在殿門口，小心翼翼道：“仙女姐姐，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在這裏的”
瓊瑤淡淡道：“還記得從前的事麼？”
“啊？”男孩皺著眉，隨後又搖了搖頭：“從前?我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從小就讀了很多經書，好像還要找什麼人。”
男孩又道：“仙女姐姐，這裏是哪裏呀，仙女姐姐可以告訴我，我從前的事嗎？”
瓊瑤站起身來，右手握著一樣東西。
“你過來”
“嗯”
男孩慢步跑向瓊瑤，站在瓊瑤麵前，眼睛看著瓊瑤：“仙女姐姐，有什麼事嗎？”
瓊瑤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今日起我便是你師父，知道嗎。”
男孩楞了一下，神態瞬間歡喜了許多，露牙癡笑道：“那仙女姐姐會教我法術嗎，可以讓我成為神仙嗎。”
瓊瑤伸出玉手，敲了男孩額頭一下，斥聲道：“我是你師父。”
男孩立馬反應過來，一息之間便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瓊瑤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伸出手來遞給男孩一個笛子，道：“此後，你道名柳清憐，此笛名 蓮，以後它便是你的仙器，知道嗎。”
柳清憐接過蓮笛，嘻嘻一笑：“弟子……不對，徒兒柳清憐謝謝師父。”
瓊瑤手運靈力，一道青光印入柳清憐額頭，瓊瑤道：“此乃十七蓮訣，你好生練習。”
柳清憐閉上眼睛，冥想著印入腦海的文字
“還有，三年內不得出峰，這些年你就待在這裏好生修煉。”
瓊瑤的聲音傳到柳清憐的神識中，柳清憐激動道：“謝謝師父……，不對。”
柳清憐睜開眼睛，卻發現師父不見了，那以後不是要在這裏三年，這得多無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