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透窗而入,整個小屋被照明,院中百豔花樹仿佛都靜止一般,格外靜謐。
柳清憐坐起身來,搖了搖恍惚的腦袋,看向房門。
“天已經亮了嗎。”
柳清憐起身走出房門,沒想到自己昨日下午躺下休息,現在起來就已經到第二天了。
柳清憐繞著寒府的路往寒月的院中走去,路中沒有遇見一個人,看來寒月已經將他們請回家了。
推開寒月的院門,院中站著的竟然是鹿夭。
柳清憐看著鹿夭,問道:“鹿夭,寒月呢?”
“少爺,小姐在寒府後山,她讓我留在這裏等少爺,說是等少爺來了,就帶著我去後山找她。”
柳清憐微微頷首:“那走吧。”
鹿夭點了點頭,拿起兩個包袱跟在柳清憐身後。
“給我吧。”說罷,柳清憐將鹿夭拿的包袱放進了銀戒。
兩人往後山走去,走了許久,兩人都停下腳步。
寒月此刻蹲在一座墳前,目光呆滯地看著墳前的靈牌。
柳清憐走近了些,站在寒月身後,手輕輕按住寒月的肩,歎道:“我想,爹也希望你開心點,他離開時,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寒月緩緩抬起頭來,望著柳清憐,臉頰還留有淚痕,一雙被霞光映得燦若星辰般的眼中盡是迷茫,寒月惺忪地看著柳清憐,聲音輕輕的:“哥,爹……,是被人殺害的嗎?”
柳清憐聽寒月說出此話,失神片刻,立馬回答道:“不是的,是暗疾,不過比較特殊,你不要亂想了,我們該去學院了。”
看著寒月,看來這丫頭也發現了寒震天的死亡有蹊蹺,不過自己必須要騙她,這是柳清憐和寒震天的約定,也是柳清憐的責任。
寒月點了點頭,緩慢站起身來,剛站起身子,原地就拐了一下,柳清憐扶住了她。
寒月看著柳清憐,雙手抓緊柳清憐的胳膊,顯然是蹲得太久了氣血不通,導致暫時無法走路了。
柳清憐彎下腰,手依舊牽著寒月,背對著寒月,微笑著說道:“上來吧,我背你”
寒月看著柳清憐彎著腰的模樣,輕輕一跳,雙手交叉在柳清憐胸前,兩隻小腿向前翹起,柳清憐伸手挽著寒月修長雪白的腿,也輕輕一跳,穩穩地背著寒月,兩人露出笑容,往山下走去。
晨時,涼風習過,曦光照在三人臉上,寒月兩隻小腿輕輕搖著,在柳清憐背上輕輕靠著,閉著眼睛。
“哥,爹爹走了,你會不會哪天不要我了呀?”寒月靠在柳清憐背上,突然問道。
柳清憐一愣,一邊走著,一邊將頭輕輕側過來,看向背著的寒月,柳清憐的麵具碰到寒月額頭,發出響聲。
寒月睜開眼睛,一隻手挽著柳清憐的脖子,一手捂著額頭,嘟著嘴巴叫道:“嗷,好疼呀,哥你撞到我了。”
柳清憐輕輕一笑,轉頭看著前方:“我是你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寒月將頭靠在柳清憐肩上,小臉蛋貼著柳清的麵具,悄悄露著笑容問道:“萬一以後哥哥有喜歡的人了,不要寒月了呢?”
柳清憐道:“我常年帶著麵具,誰會看上我?”
寒月聽完柳清憐的話後,才想到“寒鋒”早已毀容了。
寒月笑嘻嘻道:“沒事呀,哥哥,我看得上你,嘻嘻。”
柳清憐搖了搖頭:“你這丫頭,我是你哥。”
柳清憐背著寒月,鹿夭跟在兩人身後,三人漫步往星攬學院走去,如散步閑逛一般。
…
星攬學院,門前是兩根金色大柱子,往裏麵走去是一片空曠的地方,周圍是各種丹閣,煉器宗的分店。
再往裏麵走許久,是初級學徒的三個小山穀,便是他們集體修煉的地方,柳清憐三人走過三小穀,那些初級學徒看向他們,繼續往後麵走去,便是初級學徒的修煉理論教堂,是一座巨大的宮樓。
從宮樓下方走去,便是中級學徒的修煉地,中級學徒的修煉地不是山穀,而是競技場一樣的地方,四人擁有一處圓形陣地,每個圓形陣地都有四個人,男女分開,要麼四個男子一起,要麼四個女子一起,空氣周圍的靈氣依舊很少,所以他們的修煉幾乎是靠靈石。
中級學徒見柳清憐三人走去,都看了過來,其中便有蘇寧,穿過幾百處圓形陣地,來到了一處占地麵積十分寬廣的房區,裏麵的小房子一棟一棟挨得很近,且都是華麗如宮殿一般的小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