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連綿,層巒疊嶂,起伏不定的山巒溝壑如龍脊骨相連不斷,九座小山相連一體,從第三個峰中開始刮起狂風,朔風持續許久才消失。
柳清憐躺在地上,望著暈黑的天穹,氣息慢慢穩定,依舊疲憊不堪。
徐徐站起身來,柳清憐撿起四把奇劍來到林詞旁邊。
林詞目光呆滯望著天空,不動分毫,安靜的躺在地上,好似已死之人。
“你…,沒事吧。”柳清憐將四把劍插在林詞旁邊,看著林詞道。
林詞手腕處黃色小劍依舊還散發著光芒,看來剛剛的一瞬,這黃色護劍保護了林詞,使得林詞隻是受了些內傷。
柳清憐觀察著林詞,實在無法知道為何林詞剛剛會暴走。
“對不起,我…,剛剛又瘋了吧?”林詞吐氣般無力的說道。
柳清憐搖了搖頭,剛剛林詞的暴走柳清憐知道不是功法,更像是一種禁忌,特殊的力量導致的,而林詞無法控製,反倒被這股力量控製。
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所以柳清憐也不多問,看著林詞淡淡道:“我已經勝了,可以走了吧。”
林詞回過神,訥訥看著柳清憐,突然一笑:“寒兄,我想…,以後能再來切磋。”
柳清憐轉過身去,緩慢的離開:“以後,那便以後再說。”
林詞扶劍站立,將悲傷憂愁的臉色收起,朗笑道:“明日,我想再和你切磋切磋。”
柳清憐依舊往前走著,淡淡道:“我還要修煉,陪不了你”
“哈哈,寒兄,我難得遇見劍術一道比我強的,而且切磋本就是修煉的一部分。”
柳清憐停下腳步,細細想來,有個不錯的對手,對修煉的確是好事。
停下腳步,柳清憐淡淡道:“那明日,便在此地等候吧。”話音甫落,柳清憐提腳離開。
林詞蒼涼一笑,拿起五把奇劍,看著柳清憐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已是午夜,來到房區,便看到自己房間亮著,在茫茫黑夜裏照亮了所有灰暗,直入眼簾,格外刺眼。
輕輕推開房門,柳清憐還沒看清眼前的事物,便被寒月飛撲在地上,寒月挽著柳清憐的脖子,輕輕抽泣著。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柳清憐躺在地上,輕輕撫摸著懷裏寒月的腦袋,溫柔化水般說道。
躺在柳清憐懷裏,寒月不停的抽泣,溫熱的淚水流到柳清憐胸口,在柳清憐心中留下淚水的溫度,剩下隻有對寒月的溫柔,柳清憐自己也未發現,在心中,早已將寒月當做真正的妹妹了。
柳清憐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寒月,輕輕拍著寒月的香背,小聲安慰著寒月,許久後,寒月才不哭泣,但哭得太嚴重導致身體不斷哽咽,說不出話來了。
柳清憐見寒月傷心過度,說不出話了,便看向鹿夭,鹿夭臉上也留著淚痕,柳清憐帶著安慰的語氣,道:“鹿夭,你們是發生了什麼嗎?”
鹿夭搖了搖頭,聲音低低的:“剛才後山傳來大動蕩,我和小姐以為你…,所以就…”
柳清憐露出微笑,本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是擔心自己出事了,才傷心成這樣。
輕輕撫摸著寒月,聲音柔柔的:“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
寒月輕輕點了點頭,慢慢從柳清憐的懷中站起來,小手舞動衣袖擦拭著滿臉的淚水,動作很是可愛,模樣也是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憫。
柳清憐也站起身來,雙手拍弄著身上的灰塵,看著寒月,心中卻有種喜悅,東洲所有人都想殺了自己,西洲自己出一點小事,這可愛的妹妹都要哭鼻子,倒也是平衡了柳清憐心中殘留的那份戾氣。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天天哭鼻子。”柳清憐看著寒月,心開樂笑道。
“哼!誰讓你去嘛,還弄那麼大動靜。”寒月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柳清憐麵前,抓著柳清憐的雙手左看看右看看,腦袋東搖搖西搖搖。
“你幹嘛呀?”
“我看你受傷沒有。”
寒月檢查完後,狠狠將柳清憐的雙手一甩,哼道:“你一點傷都沒有,我還…,哼,不理你了!”寒月又轉身往柳清憐的房間走去。
柳清憐搖頭一笑,故意難受的樣子:“難不成你還想我受傷嗎?”
寒月側臉看了柳清憐一眼,輕哼一聲,不理柳清憐,拉著鹿夭往柳清憐房間走去。
柳清憐也往房間走去,房間裏擺著佳菜極肴,卻是沒有熱氣了,應是過了太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