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憐輕輕一弄袖,嘖嘖道:“果然是人老了膽兒小了,難不成胡笛長老就那麼認為我吹笛比你厲害?”
柳清憐說後周圍的人都一臉相信,看向胡笛長老,每人的眼中多了一點疑惑。難道柳清憐吹笛真比胡笛長老強?
胡笛長老老臉漲紅,又輕咳一聲:“柳清憐,我可怕你,隻是這藏書閣……過於重要。”
柳清憐斜眼一笑:“且不說藏書閣,我這劍對我來說不重要?說到底還是胡笛長老沒有信心能吹笛贏過我吧?”
胡笛長老聽後一急,指著柳清憐說不出話,隨後眼珠子一轉,若有所思道:“好!我答應。但是就算你贏了,我也不一定能讓你進入藏書閣,畢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
柳清憐故意嘲諷道:“胡笛長老就那麼相信我會贏?而且賭約哪有拿出一個不確定的物來做賭物?”
胡笛長老發現自己說不過柳清憐,隨後又一想。為何自己會擔心這小毛孩能打敗自己?
當即胡笛長老滿了心,雙手一攏,淡淡道:“比!賭約我定能讓你進入藏書閣。但小子,你想贏我,不可能。”
柳清憐一點頭,將笛子拿住,看向胡笛長老道:“一起吹吧,誰能用笛音幹擾對方,誰便勝。”
胡笛長老也拿出笛子,微微點頭:“開始吧。”
柳清憐嘴角微微上揚,將笛子抵在唇邊,吹出笛音。胡笛長老立馬跟上,吹起了笛音。
一開始兩人的笛聲都很溫婉,甚至兩人的笛音相互襯托,讓人感覺很舒服,不過片刻之後,柳清憐就將笛音轉入高潮,調音變高,胡笛長老的笛音一下顯得弱了。
胡笛長老立刻跟上,將笛音轉入高調。
音低,可相互融和,但兩人的音同時進入最高調,這音就顯得很突兀,各自發光,很亂的笛聲感覺。
音,一般兩人一起,便是兩者皆低,或者一高一低,或者循序漸進,一人一音。
但兩者同時高音,則需要一些默契才可以讓音變得好聽。
但柳清憐與胡笛長老是比高低,自然不會相互拉進,反正各自離開音域。
高音的笛聲很銳耳,聽著反倒不舒服。
柳清憐的笛音越來越高,這也使得其他人都聽到柳清憐的笛聲。
胡笛長老音低些,便有一種聽柳清憐的笛聲,但胡笛長老發出一種噪聲的感覺。
這樣一來,胡笛長老就有些按捺不住,吹笛按孔的速度越來越快。但人老了,氣不足,便是速度再快,和柳清憐的笛聲相比,更如同噪聲一般。
此時柳清憐一邊吹著笛子,一邊露出微笑。胡笛長老這樣很容易失誤,隻需要等待,這樣快的速度,失誤是遲早的。畢竟手會累,氣會斷,到時候身體跟不上,便會失調,柳清憐也就自然而然的贏了。因此,柳清憐已經慢悠悠的吹奏,但笛聲很大,調很高,還很悠閑。
如此一來,眾人更是都去聆聽柳清憐的笛聲,覺得胡笛長老在幹擾一樣。
胡笛長老越來越急,柳清憐也是看出了。
正是兩者吹笛不相上下時,柳清憐突然轉調,吹了幾聲和胡笛長老相似的音調,隨即又轉音。
這一來胡笛長老被帶偏了,胡笛長老立刻反應過來,也轉了音,找回自己的音調,但這一險,胡笛長老可是一下氧氣供應不足,滿臉漲紅。
柳清憐微微一笑,此時吹笛轉向了高調,笛聲完全覆蓋了胡笛長老的笛聲。
此時在旁邊聆聽的彩伶和邵航東都露著一臉驚奇。
特別是彩伶,對音韻很了解,彩伶能看出胡笛長老早已經被柳清憐牽著鼻子走了,能把七檀宗的長老牽著鼻子走,彩伶心中默默的對柳清憐多了些敬佩。
柳清憐吹得急,但心不亂。胡笛長老卻是心急如焚卻沒有力氣吹急了。
也是這時,柳清憐突然一轉調,一個中間降音,柳清憐的笛音如同沒了一樣。
胡笛長老有些迷茫,一時間隻有胡笛長老一人的笛音一般。
胡笛長老以為柳清憐輸了,便放下笛子,可當胡笛長老放下笛子後,才發現柳清憐還在吹,隻是音調非常小,故意去“和聲”胡笛長老。
柳清憐一音落下,放下手中的笛子,看著胡笛長老道:“你先放笛子,所以我贏了。”
胡笛長老一時間連話也說不上來。胡笛長老實在沒想到柳清憐會和聲自己,還自己大意了,以為柳清憐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