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得,他身為帝皇,都是別人向他控訴,哪兒能像現在這般他去控訴別人?倘若他真對誰不滿,直接將那人給斬了不就行了,何必用控訴這麼溫和的手段?不過,一遇上青兒,似乎他便不太像個皇帝,難道真因為青兒是他名義上的母妃,是他昭告天下的長輩,所以他動她不得?這樣解釋,或許有點兒牽強……
“你要我怎麼回答?”青兒反問道。喝,他的問題那麼白癡,她能回答得出來嗎?
“直接答!”他惱了。
“好吧。第一,我對你沒半點好感;第二,我也不知道誰叫我去的;第三,我願意猜測,是你綁我去的。”青兒如實道。其實心裏,她更覺得是龍軒綁她去的。如果真是她對他用強,她會以為,或許是因為她當時腦筋抽瘋了,否則絕對不會去招惹惡狼!
聽了青兒的話,龍軒心有不甘,不太確定地問道:“你真對朕沒好感?”
原來,他是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了?他心裏突然一顫一顫的,不知道為何,隻覺悶悶的,很不舒服。他霸道地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以為這是大男子主義的麵子問題。雖然他不會對醜丫頭感興趣,但也不至於被醜丫頭這般漠視吧?她這樣不假思索地表示對他沒意思,他當然會覺得有點兒難堪。
“要我發誓嗎?”青兒趕忙舉起手,做發誓狀。
龍軒尚不及細思,脫口便道:“你喜歡白易?”
“你的問題很白癡。”青兒很不爽。她總感覺,今晚的色狼皇帝在套她的話。
龍軒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回答朕,是或不是?”
此時,天際中,偌大的一片烏雲悄悄接近圓月,皎潔的月光很快將被遮擋在厚厚的雲層裏。月終於賞完了,也預示著她今晚的任務圓滿結束。她是不是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對不起,你的問題屬於個人隱私,我有權保持沉默。現在已經沒月可賞了,我的任務完成,腰牌拿來!”青兒拽拽地道。說完,她手心向上,攤手伸向他。
龍軒憋著一口氣在心裏,很想發出來,但是聽著青兒那種拽得二五八萬的口氣,再看看她那副穩如泰山的樣子,他就放棄了。依著他的經驗判斷,如果現在他追問,那麼問出來的答案一定會讓他非常非常的難以接受。既如此,他還是就此作罷,省得平白給自己找罪受。不過,她若要喜歡白易,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記住自己的身份,不得再像以往一樣勾三搭四地招惹野男人!”他咬牙切齒地道。說罷,他不情不願地掏出一枚腰牌,同時加重語氣強調:“不準再半夜溜出宮去!”
不等他遞過來,她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腰牌,嬉皮笑臉地道:“管得著嗎你?”
話落,她轉身便走。
“朕管定你了!”龍軒較真兒了。
青兒已經翻身上了拿匹小白母馬,狠狠地抽了馬兒一鞭子,借著馬兒的嘶吼伴奏,她耀武揚威地下了戰書:“咱們打個賭,你如果阻止得了我,我把腰牌乖乖還你,而且我以後再也不提出宮;如果你阻止不了我,那以後殺人放火、坑蒙拐騙,憑我喜歡,你管不著。怎麼樣?你敢賭嗎?”
“沒有朕不敢的事!”龍軒不可一世地道。他非得收收她的野性不可!
“拭目以待!”青兒胸有成竹地落下一語,而後策馬飛奔而去。
這時,月亮已經被雲層遮去大半,四周變得黑了許多,獨留下一束淡淡的月光照在青兒騎馬飛奔的颯爽之姿上。此時此刻,仿佛那柔和的月光獨獨為青兒所有,成了她的私有品。月光下的身影,是那般的令人怦然心動。他甚至忘了,忘了她那副奇醜不堪的麵容。
翩然而去的嬌俏身影,鐵蹄騰空的小白馬,柔和的月光……這一切的一切,如同在擊打著他的心尖,讓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這樣的場景,他似乎見過?在什麼時候……為何他會想不起來?
不再遲疑,他立刻躍上鬃毛馬的馬背,直追前麵的可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