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怡雪雙拳緊握,細而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裏,汩汩鮮血流出,但她卻毫不覺痛。
試問,還有什麼比失身失心更痛的?
慕怡雪深深的覺得,慕梓靈簡直就是她命中可憎的煞星。
以前在慕府的時候,慕梓靈被她欺淩的時刻也就算了,但自從她嫁入祈王府後,形勢就完全逆轉了,現在她一次次的被慕梓靈抑遏得無處遁形,身敗名毀。
每每思及此,慕怡雪心中的恨意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永無止境。
慕梓靈毀了她的人,剜了她的心,生生擰斷了她的念想,徹底截堵了她美好的一生。
慕梓靈一天不除,她慕怡雪就一天無寧曰。
黑衣女子看似在把弄著手中的樹幹,卻早已將慕怡雪所有的情緒波動全部收入眼底,她在等!
慕怡雪麵目扭曲而猙獰,再沒一點嫵媚姿態,布滿血絲的眼底飽含了滿滿的陰狠毒辣:“慕梓靈!”
今天所受的屈辱,曰後,她慕怡雪一定要全部加倍的附諸在慕梓靈身上,一定!
看著情緒不斷變化的慕怡雪,黑衣女子隱藏在黑暗中那看不見的眉眼,終於對慕怡雪彎出了一抹滿意的笑意。
黑衣女子站起身來,拿了一塊錦帕丟給慕怡雪,讓她把那張慘不忍睹的麵容擦拭幹淨。
然後,黑衣女子又淡笑著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激勵了你,讓你瞬間醒悟了。”
“感謝你?”這會的慕怡雪似乎一點不傻,她滿是不屑的譏笑了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說過,你的目標也是那小賤人。”
要說到底,她被淩辱,這個黑衣女人根本就有直接且難辭其咎的責任。
但是現在,她慕怡雪最大的敵人是慕梓靈,眼前這個黑衣女人的敵人也是慕梓靈,既然如此,她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黑衣女子似乎一點不在意慕怡雪譏諷的態度,反倒對她不屑的態度持滿意狀態。
她冷笑說:“慕二小姐……不,現在應該叫你白怡雪,拘小節,難成大事,看開了也就好,以後你的路會因此而變得通暢而順利。”
白怡雪?
聽到這個名,慕怡雪蹙了下眉,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慕怡雪看了一眼黑衣女子,殷紅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諷而張戾的笑,心中已然堅定。
對!從此刻至今後,她就是白怡雪。
什麼忠義侯府,什麼慕家,往後再和她白怡雪沒有一丁點關係。
慕怡雪自小被白素素帶著嫁入忠義侯府,在那之前她隨母性,姓白,而這也沒多少人知道。
至於這黑衣女人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此刻被仇恨沾滿的慕怡雪一點都不好奇。
因為在她看來,這個黑衣女人,在找到她的那刻就已經對她的一切知根知底了。
更何況,她現在就認定自己姓白,其他的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慕怡雪眼眸嚴肅眯起,有些狐疑的問:“既然如此,那麼你現在能告訴我,你讓我吃的黑色藥丸到底是什麼東西?”
直到現在慕怡雪才知道,那個黑色藥丸不僅於美化她的容貌,肯定還有別的用途,而且還跟男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