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主仆兩人看似從崖壁中攀岩上來的,卻身上不染一絲雜塵,一身幹淨整潔,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之前去曆經了什麼事。
暖暖的落日餘暉盡數打在龍孝羽身上,將他矜貴頎長的身姿勾勒出一圈淺淺的紅色輪廓,炫目而妖冶。
不過,此時看起來,龍孝羽身上沒有一丁點暖色味道,反倒他被身上散發出來的冷色氣息,襯得隱隱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月玲瓏優雅而立,絕美的容顏仿佛被天地純露洗滌過一般,素雅而聖潔。
她似若含丹的朱唇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靜靜地凝望著龍孝羽。
即便之前被狠傷如此,但此刻見到龍孝羽,月玲瓏含笑的美目中,被水霧蒙上的眼底,依舊是脈脈含情的瀲意。
看著兩人不是原路從花海中出來的,樂天倒是一點不訝異,但是兩人攀著崖壁上來,倒讓他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隨後,為了掩飾之前對付月玲瓏說的話,樂天邊衝著他們走去,邊故意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去哪了?”
走近了,雖然看著龍孝羽身上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身為一個資深的醫者,樂天隱隱瞧出,此刻龍孝羽的臉色有些泛白。
難道在花海中,他們真出什麼意外了?
樂天再看了一眼站在龍孝羽身後神色有些怪異還帶著絲絲憂色的鬼影,眼底閃過一絲狐疑。
不過他卻沒再這個時候問他們花海中收服玲瓏花母的事。
月玲瓏淺笑吟吟地衝著他們走來,美眸輕眨,很自然熟稔的打了聲招呼:“殿下,你來了。”
她的聲音柔柔軟軟,清悅如浸蜜,好像之前在烏靈大峽穀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此時,月玲瓏手中還拿著玉壺,被她用發簪刺破的指尖,一點一點有血珠滴落至玉壺中。
這個玉壺是寒冰玉所製,卻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清玉壺裏麵的情況。
因為是一滴一滴的滴,此刻血液才堪堪沒過壺底,那麼一丁點的血量,在巴掌大的胖玉壺中十分之一都不到。
龍孝羽的視線往月玲瓏手中的玉壺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
隨著龍孝羽的視線看去而看去,樂天心中頓時一跳,暗暗叫苦。
卻誰知道,他心中的動蕩還沒落定,龍孝羽就已經開口了。
隻見他靜淡的眼眸此刻卻像寒冰利刃一樣冷颼颼地瞟向樂天,開口聲音冰冷,冰寒刺骨:“讓你過來做擺設的?”
言下之意,這點事都辦不好?樂天最是明白這個意思了。
“不是,我這不是……”樂天身子冷不丁地一顫,無辜地擺擺手,下意識地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總不能說,自己鬥不過一個女人深含叵測的嘴吧?
不行,那太丟人了。
想到這裏,樂天心中那叫一個苦啊,真真有苦說不出!
他們簡短的對話,月玲瓏似乎聽懂,又似乎沒聽懂。
隻見她嬌嬌弱弱地站著,欲言又止的語氣帶著絲絲自責:“殿下,你別怪樂天,是玲瓏近日還在休養身體,氣血不流通,所以不能夠……”
她這一說,仿佛又讓她回想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