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也不說月玲瓏受到什麼傷害,本就不是她做的,她絕不會認。
再且說,那就算真是她做的,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她也不會認。
因為那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於是,慕梓靈依舊選擇緘默不語,神色淡淡地迎視著對方充滿殺意的視線,一臉淡然無波。
因為直覺告訴她,宇文昊沒完……給她莫須有指出的罪狀還沒指完。
果不其然!
慕梓靈兩次的沉默,對宇文昊來說就是兩次的默認,他眼底跳動的怒火和殺意越來越濃烈。
隻見宇文昊這一次的問話,似是慢條斯理地說出來,卻音調中夾雜著嗜血的陰寒:“如此……玲瓏花母也是你盜的?”
這一句話雖然還是疑問,但宇文昊卻說得十分肯定,說話間,連帶著心中怒意都被他泛發出來,毫不掩飾。
慕梓靈幾不可見地皺皺眉,越聽越懵,越聽越鬱悶。
雖然宇文昊半句不離月玲瓏,但是她隱隱感覺他在指控這條罪狀的時候,顯然比前兩條徒升好幾倍的怒火情緒。
玲瓏花母是件什麼寶貝東西吧?
而且,聽宇文昊那咬牙切齒的語氣,那似乎是對他來說,比起月玲瓏來說更重要的東西。
不過,這隻是慕梓靈的猜測而已。
但不管是什麼狗屁月玲瓏受傷,還是什麼玲瓏花母被盜,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她什麼時候去做了這些事,她怎麼不知道?
這個宇文昊當真是有趣呢。
要說來,他到底是眼瞎,還是心和眼都瞎!
將宇文昊所指控的三條莫名的條狀捋清楚,想明白以後,慕梓靈終於動了唇,開了口。
隻見她迷茫地眨眨眼,然後攤了攤手,很無辜問道:“閣下認識我,但我不認識閣下,閣下憑什麼就認定那些事是我做的?”
其實,慕梓靈心裏比誰都明白,宇文昊為何突然找來,直接就把這些她別說做過了,連玲瓏花母是什麼鬼東西都不知道的事扣到她頭上。
而這個原因,除了月玲瓏也沒誰了。
雖然不知道做這些‘好事’的好人混蛋是誰,但是慕梓靈可以十分肯定,這些事定是月玲瓏事後在宇文昊麵前順理成章栽贓給她的。
不得不說,月玲瓏不僅人如其名,心更是如其名。
七巧八麵玲瓏心,無往而不利。
月玲瓏這事栽贓栽得妙,妙到……她簡直佩服得不行了。
顯然沒想到慕梓靈一開口就是這麼理直氣壯,宇文昊被她的話問得怔愣了一瞬。
然而,他愣的不是慕梓靈矢口否認自己的罪行,而是慕梓靈竟然說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可不可笑?
想他宇文昊的名聲在明月大陸也是家喻戶曉的,這臭丫頭目光短淺就不說了,但若裝傻,那也不是這麼裝的。
宇文昊心中不屑嘲諷一番,很快回過神。
他一雙陰鬱的眼神死死盯著慕梓靈,開口的語氣狂傲而又目中無人:“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但你敢說你不認識瓏兒?”
說這話時,宇文昊似完完全全就沒有將慕梓靈放在眼裏,似乎隻要一個手指,他就能將她碾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