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孝澤和青淩相視一眼，似乎心照不宣。
兩人皆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像，簡直不能再像了。
慕梓靈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提醒道：“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不過是有個問題要問老板罷了。”
隻是問個問題，就把脖子架在人家脖子上……龍孝澤和青淩抽抽嘴角，簡直無語了。
慕梓靈走到老板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也別緊張，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隻要如實回答便是。”
胖老板連連點頭哈腰：“您說您說，小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抓人……”慕梓靈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拖著長長的尾音問道：“是用人肉做肉餡包子？”
似乎沒想到慕梓靈一開口就問這個問題，胖老板神色一頓，嘴巴抿唇一條線，不想回答。
嘴還挺硬！
慕梓靈勾了勾唇，淡淡出聲：“冷翼……”
聞聲，冷翼手上一用力，胖老板脖子上直接出現了一條鮮豔的血絲。
胖老板頓時被嚇得語無倫次，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人肉……是……不不……”
“老板，若不如實回答，你的腦袋下一秒可能就會與身體永遠分開了呢。”慕梓靈淺淺勾起唇角，笑得如春風般和煦溫暖，卻在胖老板聽來，比街上的氣息還要令他毛骨悚然。
“我說！我說！”胖老板被嚇得冷汗淋漓，回答的斷斷續續：“小的就算是再十惡不赦也不敢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那包子餡是……是鼩鼱……”
“什麼？”他的聲音有些破碎，慕梓靈聽得不真切。
胖老板偷偷往上瞄了一眼，閉上眼睛，豁出去了般，重重咬字出聲：“鼩鼱肉……”
鼩鼱肉……
這回清晰老板話的龍孝澤和青淩，早已經被他們清空的胃，頓時又發緊惡心了起來。
於是，兩個人又是抱著肚子惡心幹嘔起來……
鼩鼱長得和老鼠差不多，卻比老鼠惡心得更甚，身上帶有一股獨特的惡臭，也不知道這冥魂樓的廚師是如何將那股惡臭轉為令人噴然心動的美味。
慕梓靈看了看兩個可憐的活寶，不忍心地撇開了眼。
想必這兩個可憐的孩子以後對吃包子這事，心中已經有了一層難以泯滅的陰影了吧。
“女俠，方才聽到的事能不能……”似是生怕自己擅自泄露冥街的秘密，胖老板提了提膽子，弱弱商量道：“能不能一聽而過？”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聽聽就罷了，不要宣揚出去。
原本慕梓靈也隻是好奇且多心一問，沒想到老板竟然對這事如此介懷，她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問：“為何？”
“你有所不知——”胖老板似是覺得隔牆有耳般，左瞄瞄，右瞟瞟，然後又看向慕梓靈。
慕梓靈瞳孔微縮盯著他瞧。
她量這胖子也不敢在冷翼的劍下使詭計。
慕梓靈蹲下身，附耳過去。
胖老板在慕梓靈耳邊嘰裏呱啦一陣悄聲解釋，除了耳力異於常人的龍孝羽，沒人知道胖老板在慕梓靈耳邊說了些什麼。
聽完，慕梓靈眼中閃過一抹驚愕，龍孝羽的星眸也在這一刻變得愈發深邃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