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被逼到絕境,她哪裏會這般搖尾乞憐的求她今生今世最恨的人?
白怡雪心中有揮之不去的恨,可要是命沒了,她還拿什麼來恨?還拿什麼去報仇?
為了活命,她不介意妄自菲薄到底,以求得生機。
卻聽了白怡雪的話,慕梓靈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一道淩厲的冷光。
龍孝羽人就在眼前,偏偏這女人就喜歡在她麵前哭哭啼啼,當她是軟柿子那麼的好捏嗎?
白怡雪真是胸越大,腦子越不好了。
說一次就夠了,居然還一心堅持想著讓龍孝羽帶她過橋……雖然這是絕不可能的事,但慕梓靈還是聽得心頭沒由來的一陣冒火。
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被幾個男人壓過,應該都數不過來了,單是聽著,慕梓靈都覺得這是對龍孝羽的一種褻瀆。
慕梓靈麵上依舊不溫不火,嘴角掛著恬靜的笑意:“他寵我,是因為喜歡我,你認為我會拿他對我的喜歡,來憐憫你這種人嗎?做夢呢你。”
白怡雪淚如雨下,她搖搖頭,豎起一根手指:“一次,就一次——”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隻見慕梓靈揚了揚下巴,“嗬嗬”笑了兩聲,然後好心提醒說:“這裏空氣熱,我勸你還是留點口水吧,別再妄想一些做夢都不可能發生的事。”
慕梓靈沒有將話挑明,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白怡雪是他帶來的人,丁子陽頓覺有些掛不住臉。
但麵對眼前自己完全抵抗不了的強勢惡勢,他還是選擇默不作聲。
此刻的白怡雪的臉色僵了僵,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但生死關頭,她什麼都顧不得了,直接求龍孝羽:“祈王——”
卻誰知道,白怡雪剛剛一出聲,別說再說話了,連哭聲都沒了。
龍孝羽深眸閃過一絲厭惡,他沒去看白怡雪,而是將目光冷冷地掃向的丁子陽:“若不想本王直接送你們下去,立刻滾。”
他的聲音宛若滲了萬年寒冰,冷不丁讓人有種瀕臨冰窖深淵的冷顫感。
不止是白怡雪渾身僵住,丁子陽都頓覺一股森冷森冷的寒意由心由底地竄上了他的四肢百骸,渾身的熱汗都變成了冷汗。
眼見著歐陽飛宇他們走了快過半了,丁子陽粗魯的將白怡雪扛起,直接讓她整個人落定在鐵索橋上。
看到懸崖下的滾滾岩漿,白怡雪整個人都在抗拒。
“我不要,我不要走,我不要死……”
“……子陽,救命啊……啊……”
一時間,仿佛四麵八方都沒了依靠,白怡雪頓時詮釋了什麼叫叫天天不叫地地不靈的真諦。
霎時間,原本被歐陽飛宇兄妹倆控製得還算穩的玄冰鐵索橋,忽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啊——”歐陽婉柔嚇得失聲尖叫。
突然猝不及防跟著搖晃起來的歐陽飛宇,心中也跟著一陣顫抖了下。
但是很快,歐陽飛宇就穩了下來,他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丁子陽帶著白怡雪緊緊跟著他們後頭,挪步走來了。
見狀,一直是好脾氣的歐陽飛宇,頓時氣得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