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門外的侍女不到天亮也不會開門,慕梓靈也沒想著去休息,她直接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門邊和侍女問起了有關黎霑的話題。
例如,你家公子是何許人也?
再例如,你家公子今年貴庚?
再再例如,你家公子是男是女?
再再再例如,你家公子平日看著著裝鮮穎,他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
……
慕梓靈問了很多,卻不管她問的問題有多好回答,還是有多無厘頭,侍女給她的回答永遠都隻是不溫不火的兩個字:不知。
不知不覺,已到辰時。
天亮了。
等候在門外的侍女如約將門打開。
一直被她一問三不知的態度惹得有些鬱悶的慕梓靈,走出門來,她一邊呼吸著外麵花香空氣,一邊伸著懶腰,道了一句:“多謝,走了。”
侍女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指路手勢:“姑娘這邊請,我帶您出去。”
慕梓靈原本不死心還想再問些什麼,但是看侍女那沉靜自若的神情,她泄氣般地搖了搖頭,想想還是作罷。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衝著大榕樹的方向走去,沒有再多一句話交談。
卻在慕梓靈走出空心樹通道的時候,一直對黎霑的事閉口不答的侍女忽然衝著慕梓靈的背後出了聲:“我家公子讓我告訴你,他姓黎,名霑,叫黎霑。”
慕梓靈離去的身形一頓,不由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誰不知道那死騒包叫黎霑呀?
若這話是那騒包親口對她說的,這一刻她鐵定翻臉回去打人。
侍女並沒有看到慕梓靈白眼鄙視朝天翻,她又緊接著說:“黎是黎明的黎,霑是霑恩的霑。”
“還黎明的黎,霑恩的霑……”慕梓靈忍不住“嗤”了一聲,不屑道:“搞得誰想知道他的名字怎麼寫,有什麼由來一樣,誰稀罕知道啊。”
對於侍女這令人無語的提醒,慕梓靈沒有轉身,瀟灑地抬起手朝後揮了揮,表示再見。
隻是她的手才揮了兩下,整個人又頓住。
不對,好像哪裏不對勁啊!
黎霑,黎明的黎,霑恩的霑……
霑恩……
這一刻,慕梓靈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驀然彈大了眼眸,連忙轉身一問:“黎霑他——”
誰知,她才一轉身過去,話都還沒問完,侍女隻留給她一句“姑娘慢走”直接就關門,與她徹底隔絕了。
看著恢複原狀的粗壯大榕樹,慕梓靈張著嘴,啞了啞聲,末了才喃喃將最後沒問出來的話說了出來:“——和黎恩是什麼關係?”
慕梓靈剛又被吊起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眼前這一株解放之前她怎麼也找不到機關的大榕樹,蔫蔫地打回原形了。
算了,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慕梓靈無奈歎了一口氣。
想起自己已經出來一天一夜了,慕梓靈沒再逗留,當即便扭頭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