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一眼那府苑大門上的匾額,宇文昊輕哼道:“若本宮主估計得不錯,這慕府是你家吧?月玲瓏會在這裏?”
猶自不信的說著,他忽然麵色不虞地瞪向慕梓靈:“臭丫頭,我警告你,你若敢耍花招,我分分鍾捏死你。”
慕梓靈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月玲瓏在這裏了?”
聞言,莫名覺得有些被牽著鼻子走的宇文昊,不耐煩地囔囔道:“那你把本宮主引來這裏做什麼?”
慕梓靈老神在在的回了一句:“你自己跟屁蟲一樣的跟來,關我什麼事?”
慕梓靈隨便一句話就將宇文昊噎得氣血上湧,他看著慕梓靈的眼底,像是恨不得把她就地生吞活剝了。
慕梓靈卻沒再看他一眼,此時她的心中是一片複雜的思緒。
當初在中央盛世月玲瓏找了一個男人假扮龍孝羽,之後她識破了兩人的詭計,就在那男人身上種了印記,卻沒想到,如今尋來,那男人竟會在這裏,在慕府……
看著不遠處的慕府大院,慕梓靈忽然有一種看穿一切陰謀詭計的深惡痛絕。
本就生活在慕府的白怡雪且不說,單說月玲瓏和宇文昊,若月玲瓏當初找的那男人此刻真在慕府,那麼月玲瓏定和現在生活在慕府的蘇殷有逃脫不了的關係。
撇開月玲瓏,再說宇文昊……猶記得之前他被龍孝羽重傷落入河裏被一團黑煙卷走,而那黑煙之後又一次出現,是卷走救下了被歐陽飛宇刺中一刀而已經瀕死的白怡雪。
那麼說來,之前的一切陰謀,之前的種種算計,所有聯係起來,全部都跟蘇殷脫不了關係,也就是說白怡雪,月玲瓏,還有宇文昊,他們為惡的背後,可能就是蘇殷在操控。
如此,此地可不是什麼久留之地了,宇文昊不可怕,但誰知道這丫會不會把蘇殷給引出來呢。
想到這,慕梓靈心中微寒了下,袖下的拳頭不自覺的捏緊,麵上則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此刻瞪著她瞪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的宇文昊,然後默不作聲的掉頭,準備離開。
見慕梓靈那一副來去自如,儼然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模樣,宇文昊臉色黑沉沉的,難看極了。
就在他剛抬起手,準備抓住慕梓靈肩胛的時候——
慕梓靈忽然轉過頭,看著他僵在半空的爪子,輕笑出聲:“既然你也看出我本事見長,所以奉勸你別輕易來惹我……再有,本姑娘今天也沒空陪你玩,不過你放心,咱們的恩怨,會有一天算清的。”
輕飄飄的丟下這句話,她抬手指向慕府,好心提醒:“剛剛你也看到了,蟾影把我們引到這來,那麼月玲瓏的姘頭肯定就在那裏麵……你看這天都要黑了,捉奸要趁早啊。”
可想而知,宇文昊聽了這又是挑釁,又是嘲諷的話,臉上會是怎樣一副五彩繽紛的變化。
不過,慕梓靈並沒有給他炸出脾氣的機會,真就本事很見長的一個閃身溜走了。
宇文昊站在原地,一雙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卻盯著慕梓靈離開的方向的眼底深處仿佛少了幾分以往的陰沉暴戾,又多了幾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