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
頓時意識過來自己好像被這小丫頭給套路了,黎霑恨不得當場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他氣有不順地“呸”了一聲:“誰告訴你血祭能找那臭小子的,簡直瞎吹亂侃,胡說八道!”
慕梓靈好笑地回:“不是你剛剛才說的嗎?”
又被將了一軍的黎霑,胸口頓時一噎。
像是麵子掛不住,黎霑抬手就往慕梓靈腦殼上敲了一記:“說什麼說,別一天天好的不聽,壞的聽,我告訴你,別說那臭小子才離開不過一年,就是離開一百年,你也不許給我萌生出用那蠢法子去找他!”
慕梓靈吃痛地捂住腦殼,故作不死心:“可是當初他那後遺症就是我治好的呢,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若再發生同樣的事,我想肯定不用遭多少罪……”
很顯然,她話沒能說完,腦殼又生生吃了黎霑一記爆栗:“瞎貓撞上死耗子的事,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跟我炫耀?看這一盤核桃都見底了,怎麼你這小腦瓜還是不長進呢?人傻不要緊,至少還補得回來,但是不要邊想著補,還邊想著去做蠢事……”
無端被罵傻,還被一個勁的強調她傻,慕梓靈內心的小火山早就蹦得萬丈高了。
哪裏知道,黎霑的嘴巴就像開了光,一張口就叭叭個沒完,絲毫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她。
“當初我要事先知道那臭小子如此衝動做事,早就把他骨頭給拆了,還能留到現在?”
“哼哼,也虧得那臭小子血祭後還僥幸有命熬上一熬,若換做你這破小身板,怕是枯得連皮都不剩了。”
“別說做了,你想都不要想,就你這破小身板還血祭呢?嗬,不直接去獻祭就不錯了……”
聽了這些,慕梓靈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但她也心知肚明,黎霑叭叭的這些話一點不誇張。
因為當初她也算是親眼見識了那血祭後遺症是如何在摧殘慕梓夜的身體,別說遭罪的當事人了,就當時她一個旁觀者看著,都險些跟著去半條命呢。
剛剛她之所以會提忽然血祭,還是因為那日小寒臨死前留下的話:要找慕梓夜,唯有至親用血祭引……
不管是真是假,慕梓靈自是不會因為一個丫鬟的話,而去以身犯險,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個血祭法,而現在眼前這個可能唯一知道血祭法的人……慕梓靈的視線無意往黎霑身上瞟了一眼。
此時,後者正用格外溫柔無害的目光看著她,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閃爍著縷縷笑意,眼底卻又似乎夾雜著絲絲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他溫聲柔氣地說:“小丫頭,不要妄想去做那力不所能及的事,不然小小舅可能會不忍看你遭那極端罪,親手拆了你,給你來個痛快,聽清楚了嗎?”
不怕黎霑生氣,就怕黎霑笑。
笑就笑了,還這麼溫柔的說話……這也忒瘮人了。
慕梓靈小心肝顫了顫,麵上連連點著頭:“嗯嗯。”
“這才乖……”黎霑欣慰地伸出手,衝著慕梓靈的腦袋摸摸:“你放心,該是需要那臭小子的時候,他自會出現。”
此時的慕梓靈非但沒被安慰到,反而一臉黑,因為在黎霑手伸來的同時,她就感覺頭頂一重,像是有什麼不明物罩在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