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心儀的姑娘?”
這話問得可太紮心了。
他認識、記得住、且看著舒心的姑娘,也就一個手指數的過來的那麼兩三個,更紮心的是,這幾個姑娘都名花有主了。
樂天頓時好沒好氣:“你說呢?”
要她說啊,慕梓靈換了個說法:“那可有姑娘心儀你?”
“明知故問。”樂天白眼翻起,更沒好氣了:“你瞧先前羽宮除了你們幾個姑娘,可還見過其他雌性?”
提起這個他就好氣悶,龍孝羽那廝自己不近女色,就連帶整個羽宮都不允許有女色出現。
羽宮自創立以來,連個後院洗衣做飯的都是漢子,別說是姑娘了,連隻雌性動物都稀有。
這真的是很可憐了。
慕梓靈抿著唇要笑不笑,想著該要怎麼安慰這個孤家寡人,沒想好,她就很知心地開了口:“其實我挺想給你物色好姑娘的,但你也知道了,我天生自帶個樹敵屬性,女人緣比你還差,所以……”
她丟了個“你懂的”的眼神給樂天。
好吧,他懂。
這丫頭和龍孝羽整就是一對妖孽夫妻,走哪哪就千樹萬樹桃花開,折都折不完。
他不被殃及就不錯了,哪裏還敢指望這丫頭幫著物色姑娘?
萬一物出像月玲瓏那類的,那他這輩子就玩完了。
樂天挺直的腰板一下垮了下來,認命了。
罷了,這輩子他跟姑娘無緣,他還是孤獨終老去吧。
這邊才剛認命要注孤生,後邊忽然有人喚聲。
“先生。”
是姑娘的聲音。
這外頭就兩個男人,除了樂天,還有一個歐陽飛宇。
歐陽飛宇就不說了,論那衣著打扮,怎麼看怎麼不像個能被喚作“先生”的人。
樂天就不同了,氣質溫文爾雅,衣著翩翩得體,從頭到腳怎麼看怎麼是個不染世俗的白淨小生。
偏偏,這位白淨小生還陷在注孤生的涼涼悲傷裏,沒反應。
歐陽飛宇聞聲轉頭。
人姑娘不是在叫他,他一點不尷尬,抬頭望望天:“今晚月色真美。”
樂天沒有心儀的姑娘,他有。
他偏頭問心儀的姑娘:“小狐狸,趁著月色正好,趁著祈王不在,咱們幽會去?”
這人好欠揍,想把他往死裏揍。
慕梓靈掰掰手指,扭扭脖子:“哎呀,好久沒練了,突然想找個人鬆鬆筋骨。”她目光落到歐陽飛宇身上:“找誰好呢?”
脊背突然拔涼的歐陽飛宇:“……”
若是以前他鐵定歡歡喜喜的奉陪,但是現在……
他慫了,打不過。
被心儀的姑娘拳頭威逼,歐陽飛宇一點不尷尬,抬頭望望天:“呀,月光幽幽,一人獨自林間漫步也不失為人生一大美哉。”
然後,趁著某姑娘的拳頭還沒迎來,他趕緊遁走。
慕梓靈看了一眼從悅來客裏走出來的姑娘。
她認得這姑娘,是悅來客的老板娘。
這位老板娘就他們剛來時稍稍露過一麵,但卻很容易給人留下印象。
約莫二十一二,桃李年華,容貌姣好,不是讓人一眼驚豔的那種,屬於娟娟秀氣一類,身上有一股林下清風的書卷清氣,讓人看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