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禍害?
因為禍害遺千年。
禍害就禍害了,慕梓靈無所謂,也沒往深了想,她往桌上丟了一錠金子:“各付各的,兩不相欠。”
說罷,她揮揮手,瀟灑地走了,頭也不回。
窗外夜色寂寥,廂房裏燈火闌珊,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
宇文昊拿起那錠金子,在手上掂了掂,會心的笑從他的眼睛裏跑出來,然後感染了整張臉,滿眼滿臉都在笑。
曾經是眼中釘肉中刺,而今在手中握著的,是掌中寶。
想想就好笑。
宇文昊在屋子裏逗留了許久才走。
走時,他放了一遝金票在桌上,帶走了那錠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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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靈回慕府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
夜深人靜,回廊裏燈火熹微,屋裏沒有亮燈,她摸著黑,輕手輕腳地貓進屋。
忽然,屋內燭火亮了。
“!”
慕梓靈定在原地,好巧不巧地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龍孝羽就坐在床邊,穿著單薄的裏衣,眼睛漆黑發亮,毫無困意:“慕容夫人,現在什麼時辰了?”
慕梓靈嘴一咧,打著哈哈:“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呀?”
還知道晚。
龍孝羽暗哼了一聲:“去哪了?”
“去——”慕梓靈垂眉耷眼,正要老實交代,忽然瞥見他右手臂上的血色印記,隱隱有紫色流光,她目光頓時變得幽怨:“你明知故問。”
是的,這個男人又用血色印記引蹤找她了。
她也是不久前才發現,他手上的血色印記牽製了她的星辰係統,他能通過血色印記引蹤,無論她身處何地,他都能感應得到。
所以說了,她都不能背著他幹壞事了,不然決計會被逮著。
而且,這還不是血色印記最萬惡的地方,最萬惡的是,每次他拉著她風花雪月,沒黑天沒白夜的時候,他總會按血色印記上的牙印,來一一跟她掰扯,算賬。
真的是……
唉,這又能怪誰?
隻怪當初一失口,如今不僅失了人身自由,還欠了一身肉“債”。
龍孝羽的確是知道慕梓靈今天去往何處,但他沒有直接去找,並不知道她身處的具體位置。
他想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邊,但又不能綁太緊,所以在知道她去往之處不會有危險後,他便沒有去找,而是在家裏等。
誰知,這一等,就是半夜。
這個小女人敢在外麵晃到深更半夜才回家,膽肥了她。
龍孝羽麵沉,聲更沉:“過來。”
慕梓靈剛燃起的絲絲理直氣壯,就這麼給掐滅了,她挪著步子走過去:“我不是故意要回來得這麼晚的,我是去見一個人,說了一些事。”
龍孝羽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伸手理了理她被夜風吹亂的頭發:“見誰?”
“宇文昊。”
“慕梓靈,”他連名帶姓,非常生氣:“你敢大半夜去見別的男人?”
“是有很重要的事。”慕梓靈扭了扭屁股,撒嬌似的:“你先聽我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