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兩聲,輕輕的。
“吳秘書來了?”葉曦和看向門邊,問傅紀年。
傅紀年低頭看著她毛絨絨的頭頂,落地窗外的早晨十點鍾左右的太陽光線照進來,不偏不倚的剛剛好落在她的頭頂上。
她發絲裏的小絨毛調皮的鑽出來,被太陽光照得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情不自禁的,從西裝褲的荷包裏抽出手放在了她的頭頂上。
葉曦和有些意外,條件反的躲了一下,抬頭看他。
辦公室的門又是“篤篤”的兩聲,葉曦和推開傅紀年放在自己頭頂上的手,指著門口的位置。
“肯定是吳秘書,你快去開門。”
葉曦和溫熱細膩的指腹從他的手腕上掃過,傅紀年心下一蕩,臉上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沉聲:“進來。”
門把向下扭動半圈,辦公室的門緩緩的打開,端莊幹練的吳秘書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出現在門口,頭發紮成了高馬尾。
她微笑著,看著門內的傅紀年。
“傅總,您要的冰塊。”
“嗯,拿過來吧。”傅紀年伸出手。
吳秘書抬腳往裏麵走,走了兩步發現了沙發上的女人,片刻的訝異。
她很奇怪,以往從來不會上樓的葉曦和,怎麼今天會在這裏坐著,臉上還紅腫了一片。
吳曼一邊走過去,一邊想。
在將冰塊遞交到傅紀年的手上時,餘光看見了茶幾桌上的幾張報紙,邊角露出的照片讓她回想起昨天熱賣的報紙,心中有些了然發生了什麼。
忍不住,視線在葉曦和的身上停留多時。
葉曦和覺得那道視線看得自己別扭,一側身把臉紅腫著的臉偏向了另一邊,藏了起來。
她願意拿著這張臉給傅紀年看,不見得就願意拿著這張被人莫名其妙打紅的臉給外人看。
傅紀年看著葉曦和,然後掃了一眼身邊的吳曼。
葉曦和的一個動作,讓吳曼警覺自己的失禮,連忙道歉:“對不起。”
葉曦和覺得自己大概是太小氣了,搖搖頭。
“沒事,出去吧。”傅紀年開口,從吳曼的手裏接過了冰塊兒。
吳曼退出了辦公室,順帶關上了門。
“轉過來,我給你消腫。”
“噢。”
葉曦和轉過頭,把臉仰著麵對著傅紀年,方便他冰敷。
傅紀年微微彎腰,將手裏用毛巾包著的冰塊輕輕的放在她的臉上,動作異常的輕柔,深怕碰疼了她。
“嘶啊……痛啊!”
傅紀年明明已經很輕了,可是葉曦和還是喊痛,頗有一種故意找茬的感覺在。
“你要是覺得真不解氣,舉報了她還可以索取賠償。”傅紀年拿開手,看著她,輕聲提醒。
“我才不要賠償。”葉曦和低聲,隨後立馬又驚訝問:“你知道誰打的?”
“我不知道,你沒說。”傅紀年哪會兒真不知道,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他嘴角的笑意深厚,趁她說話間轉移了注意力,手上拿著冰塊又輕輕的靠近她的臉。
葉曦和眼睛又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說:“她以為官位高就了不起麼,虐待員工我一樣可以告她。要知道,我可還是公司的老板娘,她區區一個主……”
葉曦和頓住,朝傅紀年一笑,沒再說話。
傅紀年佯裝生氣,雙眉緊蹙,看著問:“這是蘇麗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