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這樣鬧,葉曦和傷心了,你傅哥也得心尖兒疼。你就當……”陳放想了想,“你就當你心疼你傅哥,免得他心痛。你傅哥平時待你,可比我們好。”
陳放第一次覺得,自己忽悠人的能力還是不錯,值得挖掘潛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傅紀年提拔的身影在門口出現,但是站在門口沒進去,神色無波的看著床上的景塵。
“傅哥……”景塵小聲的叫了一聲。
傅紀年聽見景塵語氣裏的哭腔,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不再那麼冷。走進病房,他站在床位,居高臨下的看著景塵。
緊接著,薄唇微啟命令到:“以後不準再提離婚!”
景塵覺得陳放剛剛說的不無道理,她一時任性倔強起來,似乎的確是忘記了葉曦和的感受。想到這裏,她的內心又有些自責的起來,在心底拚命的給自己說不要再讓葉曦和難堪。
她看著傅紀年,“葉曦和去找醫生了,現在還沒回來,你去看看她?”
傅紀年聽此,想也沒想的就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去找葉曦和。
景塵見傅紀年離開,頭微微一偏,側眸看著自己左手邊的陳放。
她問:“陳哥,我覺得婚姻不是兒戲,可是顧又淮的命也不是兒戲啊,他沒了,我跟孩子怎麼辦?”
陳放皺起眉頭,內心抱著頭大喊,天呐,為什麼要這麼的固執!
“景塵,我們都說了,那隻是迷信,信不過的。”陳放耐心的解釋,愁眉不展。
景塵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又說:“可是,你看他都受槍傷了,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啊?”
“……”
“他今天槍傷,明天是不是又是別的傷,然後某一天……”
“景塵!”
陳放低聲嗬斥,徹底沒了語言。
傅紀年出了病房,在樓層裏走了一圈也沒看見葉曦和的身影。他倒回去病房,站在門口就已經看見了裏麵的醫生……正在給景塵做孕檢。
視線遊走一圈,依舊並沒有看見葉曦和的身影。
傅紀年莫名的緊張起來,愁眉不展,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著。一轉身信步走到安全通道的門口,拿出了電話,打給葉曦和。
電話響了很久,最後傳來一句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傅紀年手指輕點屏幕,掛斷了電話,再一點又播了一個過去。
這一次,依舊是沒有人接。那邊的機械的聲音冰涼,令他心寒。
傅紀年的心驀然縮緊,心裏像有千軍萬馬在奔騰,有鼓在擂動。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了這種心跳如雷的感覺。
其實隻要他仔細想想,他就能知道,他有太多的第一次放在了葉曦和的身上。緊張,不安,恐懼,憐惜……太多太多!
隻是當下他無瑕顧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長推抬腳往前一邁,打開安全通道的門就順著樓梯往下一層樓走去,步伐由快到慢,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邁得開!
推開下一層樓的安全通道門,傅紀年在當層的醫院走廊上又快速而仔細的尋找了一遍,依舊還是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