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到這裏,車上睡了一覺不過隻有兩個小時,此刻的傅紀年顯得有些疲憊。
但一下了車,雙腳踏地時氣勢了全拿出來了,完全看不到疲憊。
“傅總,這邊已經是陵城最好的路段了。”吳曼給他撐上傘,一邊解釋著。
天氣相比昨晚的情況看來,已經好了很多,但風雨依舊很大,吳曼拿著的那把傘根本就遮不住。
再加之吳曼身高沒有傅紀年高,一把傘打得歪歪扭扭兩個人都沒有罩住。
傅紀年側目,餘光看著自己已經濕透了的半邊手臂,皺了一下眉頭。
“我自己打,你回車裏另外拿一把也打上吧。”傅紀年抬手,從她手裏接走了傘。
迎著風雨前行,盡管打著傘但傅紀年很快還是打濕了下半身。更困難的是,風雨有了越來越猖狂的姿態。
此刻不過淩晨四點鍾,道路上荒無人煙,隻有風雨淩虐的慘狀。
“家屬如何了?”快要走到萬新的底盤,傅紀年側目看著吳曼詢問。
吳曼跟上他的步伐,風雨之中費力的解釋:“那群家屬居然真的在那裏等了一夜,不過我估計,他們就是知道這邊沒有主城危險所以才來的。“
隔著不遠的距離,傅紀年已經看見了那群家屬。
那群家屬在風雨之中裹著花花綠綠的雨衣,同時還撐著傘,此刻正站在萬新半途而廢的建築上層。
傅紀年眯了眯眸子,轉身詢問吳曼:“家屬提的條件隻有讓我親自道歉?”
吳曼的身後,此刻正跟著兩個保安前來。
那是傅紀年準備的,這種時候必須需要一兩個保安。
吳曼想了想點頭,確認自己得到的消息沒錯以後點頭。
傅紀年什麼也沒說,打著一把黑色的傘繼續往前走,眯眸看著前麵那一片花花綠綠。
“傅總,您真的要道歉嗎?按理說,這件是那個程東的錯,為了多拿一點錢,就逼著工人在這種天氣裏繼續工作。”
“恐怕不隻要道歉這麼簡單。”
傅紀年淡聲,道出一個事實。
吳曼立馬就提高了警惕,招招手讓兩個保安走在前麵去。
天空毫無預兆的炸開一個響雷,照亮萬新建築的廢墟,雨勢越來越大,腳下的水位也不斷的往上升。
傅紀年撐著黑色的傘,穿著黑色的西裝,一身黑色無形之中給了人嚴肅冷漠的感覺。
建築周圍拉著警線,他掃了一眼發現了一旁的兩個警察,正在和兩個想要搶新聞的記者糾纏沿。
而這些人的身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拿著話筒說話,正對著前麵的攝影機。
很顯然,這個記者別出心裁,報道不了家屬抗議,就報道現場記者和警察糾紛紡。
雨水越來越大,沒打傘的警察側過身子抹了一把臉。
這一側身,看見前麵一身黑西裝的男人時愣怔了一下立馬走了過來。
“傅先生,您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要明天一早雨勢小點了才來呢。”年輕的警察討好的笑著。
早之前來這兒時局長就警告了他,對麵前這位傅先生要言聽計從。
先前他還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看到人了,才知道為什麼。
麵前的男人氣宇軒昂,佇立在風雨之中卻依舊巍峨如山,那把黑傘罩住他,更是增添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