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征不屑的抹了一把自己被打得生疼的臉,依舊沒有說話。
白灼冷哼了一聲,“就這麼吧,我跟你約好了,出了事情你跟我一起去死。”
說完,轉身就瀟灑的離開。
白灼轉身的一瞬間抹了一把臉上滑落下來的淚水,越往前走步伐就越快,最後索性直接跑了起來。
等她急急忙忙的到了停車庫,傅紀年的車子正好絕塵離開。
她愣在原地幾秒,轉身就急急忙忙的往自己的車跑過去,手剛觸碰到門把就被人從後麵扛了起來!
“夏征,你他們放我下來!”白灼看清來人,一個勁的掙紮,咬牙切齒的用力打他。
夏征微微的蹙眉,表情嚴肅的把她往自己的車裏一塞,然後就關上門。
趁白灼還沒開門下車,他回到駕駛座關閉了車門。
白灼氣得雙眼發紅,大吼,“你放我下去,我自己開車去,不勞煩你!”
“你這個樣子怎麼開車?”
夏征擲地有聲的砸下一句話,然後就直接一踩油門到底,離開了停車場。
北城,醫院。
寂靜的醫院走廊上,好幾個男女堅守在手術室的門口,表情凝重。
傅紀年坐在藍色的凳子上,攤開雙手的時候看見自己染滿了雙手的血,心如刀割。
他緊閉上雙眼,懊惱不已!
可是一閉上雙眼,腦子裏卻全是葉曦和那件好看的白裙子被鮮血染紅的樣子。
這輩子經曆了這麼多的生死,可是卻從來沒有哪一次讓他如此心急如焚,整個人都沒了魂魄。
嗒!嗒!嗒!
淩亂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響起,傅紀年抬眸看過去隻見兩個孩子朝他跑了過來!
看見傅勝意臉上掛著的淚水,他更是心如刀絞,甚至的手足無措。如果葉曦和出了事情,他該怎麼給她解釋?
“爸爸,媽媽在哪裏?”傅勝意有些焦急的問,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傅紀年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傅存安看見他雙手上的鮮血,眉頭也是蹙得很深,放低了聲音問:“是媽媽出事情了嗎?”
“安安……”傅紀年剛剛喊出名字,下一刻就用力的摟住兩個孩子,把自己藏在孩子之間,然後就哭了。
他哭得隱忍,絲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肩膀卻抖動得厲害!
過了好久,那雙顫抖的肩膀都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兩個孩子見此也嚎啕大哭了起來!
“怎麼樣了!”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帶著淩亂粗喘的呼吸。
夏征雙手叉在腰上,努力的將自己的呼吸調整過來,焦急的看了一眼手術室門口。
傅紀年聞聲,肩膀停止了抖動。
下一秒,他霍然起身一個用力的巴掌打在了夏征的臉上!
夏征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被打懵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一巴掌,響徹了整個醫院的走廊,十分的令人驚訝,一旁的陳放都皺起了眉頭。
但整個時候,陳放也不敢出聲多說什麼。
白灼緊跟在夏征的身後到達手術室,看見傅紀年這一舉動和夏征臉上交錯的兩個巴掌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隔了好久,白灼才紅著眼眶靠近了夏征。
她拉著他的手臂,咬著牙要帶他離開,然而夏征卻紮根在原地絲毫撼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