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劉慧雲含糊答應,眼睛卻一直在閃爍。
她父親跟外公就是太墨跡了,抓了個小人物,這小心,那也小心。她就想不通,怎麼會如此麻煩。
多簡單啊,有些辦法對付別人可以,對付韓東就不行了?她不信。
想及那癟犢子看自己的那種不屑於顧,白癡般的眼神,劉慧雲怎麼想都受不了。
周文賀不肯幫她這個忙,簡單,她再找別人。孫五洲最適合辦這件事,她也不止一次支使過對方做事。
……
孫五洲是在剛從韓東審訊室出來的時候接到的劉慧雲電話。
他避開同事,找了個僻靜處。那張審訊室內陰沉沉的麵孔,笑的有點討好:“劉小姐,您找我啊……”
劉慧雲隨口道:“孫五洲,我今天得請你吃頓飯。上京酒店,抓緊過來。”
吃飯?
孫五洲既受寵若驚,又有點犯嘀咕。
無事不往來,身份天差地別,他平時跟劉慧雲的交集就是幫她點忙,想討好都不知道怎麼去討好。
審韓東的關鍵時候,請自己吃飯,會不會是因為韓東的事?
想著,孫五洲不敢怠慢。忙請假後,往上京酒店趕。
是不是韓東的事沒關係,有關係的是,隻要劉慧雲需要他幫忙,他就一定幫。
錢不說了,他前一次幫劉慧雲。不久後,就被調了崗,從最辛苦的前線到了刑偵部門……
十幾分鍾,孫五洲就開車到了建築物巍峨的上酒酒店前頭。
作為上京市人,他一次也沒來過這。無它,太貴了。
一個小包廂的保底消費好像都是八千起。
按著劉慧雲發來的地址,孫五洲去了五樓的一個房間。裏麵就她一個人在,桌上飯菜齊備。
“劉小姐,這太破費了……”
劉慧雲指了指對麵一個座位:“先坐。”
孫五洲緊張,被示意下,僵硬拿筷子吃了點東西,主動道:“劉小姐,您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說,我一定做!”
劉慧雲晃了晃高腳杯裏的紅酒:“你不明知故問麼!”
孫五洲試探:“韓東……”
“就是他啊。我不看著他脫層皮,覺都睡不著。”
“可,可是劉隊長讓我們不準亂來。”
“我表哥劉文賀啊,瞎長這麼大個子,膽子比什麼都小。你們審幾次了,審沒審出來東西。對付那些敬酒不吃的人,有什麼必要客氣!”
孫五洲訕訕笑笑:“劉小姐,那家夥已經被折騰的不輕。整整十幾個小時沒合眼了,你是沒瞧見他現在多狼狽……”
“不夠。”
“那您想……”
劉慧雲並不直言:“你看著辦,有我呢。做什麼都不會連累你,這我可以保證。另外,這有張銀行卡,我用不到,你拿著給車加油吧!”
孫五洲瞧著丟在麵前,金光燦燦的銀行卡,稍有掙紮。
韓東要是個尋常人,他做什麼都簡單。關鍵,孫五洲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個怕對方。
從打照麵,那人一隻手把槍支拆卸成一對零件之時,就生了忌憚。
就想了幾秒鍾,見劉慧雲一直盯著自個,激靈打了個寒顫。
這姑奶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錢他收不收不當緊。她既然開口了,事一定要做。
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