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工作內容:打開各種財經網站查看最新谘詢、和客戶溝通當日操作策略、吃午飯、午睡、和周峻漫聊聊天、應付安淼發騷、和同事侃大山……
誒嘿,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杜紹久盯著電腦上的時間,17:00準時下班!
別問為什麼不看他手腕上一百多萬的PP,那玩意就是個裝飾品,機械表幾天不調就出誤差,真看時間還得電腦!
安淼並肩和杜紹久走出營業部隨口問道:“這麼著急走是要幹嘛去呀?”
“去和石原裏美約個晚飯,研究研究人體藝術。”
杜紹久信口胡謅,看到營業部旁邊煙酒行迎麵走來的一位手上拎著幾條好煙,臉上架著副眼鏡,梳著跟牛犢子舔過似的中分頭青年愣了愣:“他現在開始走複古路線了麼。”
安淼聞言沒什麼表情的嗬嗬一笑:“港風斯文敗類嘛,現在抖音很流行的,你落伍了。”
“照你這麼說我是有點落伍了,我第一反應還以為是翻譯官呢。”
杜紹久嘴賤的說了一句,這時中分青年也走到了近前,衝杜紹久笑了笑招呼道:“今天沒出去談客戶啊?”
“沒有,一會有點事。”杜紹久笑著解釋了一句。
中分男也不理一旁的安淼,掏出煙盒遞給杜紹久一根:“你去哪,用不用我送你?”
杜紹久接過煙點燃吸了一口:“不用,我開車了,你們快回家吧。”
本就是假客氣的中分男聞言毫不囉嗦的應了一聲轉身便走,安淼衝杜紹久再正常不過的說了句拜拜,隨即踩著高跟鞋快步追上中分男離去。
杜紹久站在原地看著兩人上了一輛奧迪Rs3離去後,搖頭歎息向停車場走去。
這個中分男叫馬邦德,是安淼的溫城富二代男朋友,安淼入職一年來他來接安淼下班的次數屈指可數。每當他來接安淼下班,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安淼都會陷入情緒低落期。
這段時間的長短取決於安淼和她男朋友回溫城的家受到多少打擊。
話說安淼可能沒有周峻漫那樣走在大街上十個男人有八個說漂亮的程度,但她打扮打扮也是個扔人堆裏能當C位的小美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拿捏人心的本事三五個周峻漫綁一塊都不夠她打的。
所以她對自己很自信,或者說自信過頭已經到有些極端的地步了,明明馬邦德本人不是什麼好鳥,並且馬邦德的家人還看不上她,可她就是堅信自己能調教好馬邦德。
她愛錢,卻也更瘋魔,如果是那些尋常的混圈婊麵對錢寶寶這種富一代的包養可能就從了,但她不。非要像個受虐狂神經病一樣越挫越勇死不悔改。
杜紹久很想勸安淼沒必要如此,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什麼立場去說這話,他作為便宜師傅能做的僅僅是在安淼被人一大家子冷嘲熱諷後給她來個心靈馬殺雞什麼的。
畢竟個人有個人的活法,指手畫腳別人該怎麼活未免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更何況他自己就活的好了嗎?
杜紹久思緒萬千,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到阿裏雲樓下接周峻漫下班。
“下班還蠻早的,我還想著在附近找個停車場睡一會呢。”杜紹久笑吟吟的俯下身幫周峻漫係安全帶。
周峻漫小手捧著杜紹久路上特地給她買的奶茶輕描淡寫的說道:“leader給設了DDL,所以下班早。”
其實她是偷偷提前溜出來的,這兩天下來她和杜紹久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她要維護僅存的一點形象。周小姐也是個體麵人,驕傲著呢!
杜紹久輕點油門啟動車子:“得嘞,去吃飯咯,你想吃什麼?”
周峻漫不自覺的撅了噘嘴:“不是說了隨便。”
在戀愛剛開始階段女生比特麼大姨媽來時還要敏感,下午杜紹久在微信上問她晚上要吃什麼她說隨便,可這會看到紹久好像真挺隨便立刻就要起情緒。
“這樣吧,從1到10你隨便報個數字,說到幾我們就去對應的餐廳。”杜紹久目視前方開著車隨口回道。
聽到這句話周峻漫像個小傻子似的一秒變開心,麵上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都說了隨便,那就數字2吧。”
“我想一下哈,數字二是君悅牛排館,今晚吃西餐。”
周峻漫聞言驚喜的問是不是從一到十都是這家店,杜紹久從手扣裏拿出張寫著十家餐廳名字的紙像個大作逼似的連連叫屈,周峻漫見狀隻能哄小孩一樣連連解釋她去吃過這家店,如果不預約吃不到。
話說杭州算是美食窪地,而西餐更是處於荒蕪狀態,能排得上號的西餐廳就那麼幾家。吃牛排的話就君悅牛排館和萬豪的扒房,法餐三嬿閣,意餐莫裏。
所以這幾家店的生意理所應當的很火爆,普通人排隊都可能排不上號的那種。
但好在杜紹久不是普通人你說氣不氣,哦不,應該說劉漢不是普通人。
杜紹久下午聽周峻漫說隨便吃什麼後就想著搞點小驚喜,機智的從狗大戶劉漢有VIP中屁權限的餐廳裏選了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