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投資(1 / 2)

“tobeornottobe”

這是《哈姆雷特》裏麵一句很經典的台詞,譯為生存還是毀滅。

而到杜紹久身上這句話則多了一層意思,這麼著還是那麼著,去找安淼之前他想好了很多跟周峻漫解釋的話,事後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回到家在地下車庫裏默默坐到淩晨兩點後,杜紹久沉默的對上了一直未睡等他回來的周峻漫。萬幸不知是周峻漫善解人意還是足夠驕傲,她沒有討要什麼解釋。

關燈睡覺,一晚夜長夢多。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當無事發生,如往常一樣膩歪著洗漱、吃早餐、一起上班。

送周峻漫到公司後杜紹久沒回營業部,而是請了個假大早上跑到市區他常去的湖畔茶居喝茶思考人生。

昨晚他在夜店裝逼打人有多瀟灑,如今給自己擦屁股就有多頭疼,他要好好想想該怎麼還人情債。

話說昨晚他在去夜店的路上就想好了要搞事情,所以第一反應想到了社會小吳哥。

杜紹久原本隻是想問問吳銳認不認識3X夜店的管理層還有“民間爭議解決”選手,如果認識的話可以在中間搭個橋,好在他鬧事後能讓三方人坐下來談。

畢竟雖然他嘴上喊口號叫囂要把安淼送進去改造,但心裏卻很實誠的想著不可能真讓事情經官,花點錢把這事辦了是他一開始的訴求。

可當吳銳知道他的想法後很穩健的講這事他幫忙解決,不需要花錢找人談,於是乎這才有了杜紹久後續打完人屁事沒有大搖大擺離開的一幕。

所以他現在欠了吳銳個人情,這個人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因為吳銳幫他明顯不是為了錢,但尷尬的是除了錢以外杜紹久現在掌握的社會資源好像又沒辦法回報人家。而且杜紹久之前一直以為吳銳是個高級銷售,但以昨晚吳銳展現出來的能量來看人家明顯不隻是銷售那麼簡單。

“老話說人情債最難還這是一句顛撲不破的真理。”

杜紹久邊念叨著邊雙眼微闔思考起吳銳到底想要什麼,或者說圖他什麼。

…………

時近中午,陰雨連綿。

打瞌睡的杜紹久被涼亭外滴滴答答響起的細碎雨聲吵醒,掀開不知何時被蓋上的毯子隨口問道:“幾點了?”

“現在是十一點半,看您睡得很沉就沒叫您。”角落裏的服務員聞聲笑盈盈上前接過毯子,服務很是貼心。

這一個月來杜紹久在國賓館旗下的餐廳和茶舍消費了小幾十萬,五六斤沉的野生大黃魚說吃就吃,這種把錢當衛生紙的氣勢自然而然被奉為貴賓。如今杜九爺在涼亭喝個茶都隨時有專人服務。

杜紹久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看了看手表:“還行,這會兒去餐廳時間剛好。”

“好的,我這就叫車,您稍等。”

服務員說著遞上熱毛巾準備轉身去叫車,杜紹久聞言擺了擺手:“不用,給我拿把傘就可以。”

紫薇廳和湖畔茶居都在國賓館的八號樓,從涼亭到餐廳的距離最多也就幾百米,毫無意義的擺譜裝逼杜紹久一項不是很感興趣。

此時細雨朦朦,一眼望去由古代莊園改建的各色建築躲在霧氣中影影綽綽看不真切,稀疏的雨聲壓過步道上偶爾經過的路人交談聲,路邊兩側的花草樹木即便是在深秋也不失顏色。

這一刻,如百年前江南煙雨。

“喂,你到門口了是嗎?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杜紹久邊接聽電話,腳步邊加快幾分。一旁撐著把大黑傘,半邊身子都淋在雨中的服務員見狀連忙跟上,兩分鍾後杜紹久和吳銳在8號樓門口相遇。

今天吳銳比昨晚顯得內斂很多,漁夫帽、日係經典大褲子,外加手腕上的DW彩帶手表,這幅樣子像極了文藝小青年。見麵第一時間笑嗬嗬招呼道:“怎麼是走來的,這雨下的還不小。”

杜紹久同樣笑著說道:“剛剛在旁邊喝茶,走吧,先進去再說。”

吳銳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杜紹久身邊悄然退卻的服務員,隨後宛若老朋友一樣調侃杜公子有雅興。

兩人邊走邊聊落座餐廳,不需要點菜,主廚親自過來和杜紹久聊了幾句,隨後沒過多久就擺滿了一桌看似尋常的菜品。

話說在黑珍珠或者是米其林這個級別的餐廳,主廚一般都是隻有晚上飯口才會掌勺,而中午大多數時候主廚都是休息的。這也是為什麼同樣一家餐廳中午和晚上去吃同一道菜味道卻不一樣的原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吃的差不多後杜紹久笑容滿麵的搓著手說道:“昨天的事麻煩你了,你說我得怎麼謝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