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旅客您好,我們預計將在20分鍾後降落至魔都浦東國際機場,預計抵達時間為八點三十分,現在是當地時間上午八點十分,體表溫度為攝氏5度。請您係好安全帶準備降落,非常感謝您本次選乘……
伴隨著機長語速極快的例行播報,飛機於發動機轟鳴聲中成功降落,時隔二十多天後杜紹久回到了祖國母親的懷抱。
廊橋上乘客們熙熙攘攘,杜紹久兩手空空步履輕鬆走在前頭說道:“要不要跟我去杭城玩幾天?”
“不了,再不回去劉總就要跟我約談了。”大佛臉上掛著笑容語氣同樣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在紐約這段時間大佛可謂是渾身不自在,尤其是當時去大學門口找翻譯差點沒被警察薅局子裏,氣得直念叨民主空氣一點也不香甜。
所以如今順利回到國內多少有點歸心似箭,很是迫不及待想回太原去找那個剛出社會的小妹妹聊人生理想。
對此早有預期的杜紹久點點頭隨口回道:“行,那就不多留你了,等什麼時候有時間再過來,我好好招待你。”
大佛這段時間任勞任怨他看在眼裏,會在其他方麵給出回饋,吃喝玩樂什麼的隻是旁枝末節,有沒有都無傷大雅。
“好嘞,那我直飛太原,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再見。”
兩人說話間走到接機口就此分別,大佛徑直轉去出發口,杜紹久則是按照指示標誌走進地下停車場四處觀望。
此時正值一月底臨近農曆新年,機場人流量恐怖,烏央烏央進進出出的人群和車子喇叭聲讓杜紹久頭皮發麻。
萬幸就在他準備放棄尋找時不遠處一輛寶馬750迎麵開來,吳銳梳著個蒼蠅站上去都得劈叉的發型坐在主駕駛嗯了兩下喇叭。
杜紹久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親切招呼道:“哈嘍啊我的銳哥,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最近怎麼樣?”
“你踏馬死哪去了?這邊一PY子事你玩消失,說走就走的旅行唄?”
吳銳絲毫沒有多日未見的喜悅,一見麵就情緒激動唾沫星子橫飛,很踏馬沒有禮貌。
話說杜紹久這趟行程走的灑脫卻丟下一堆爛攤子,吳銳的M機構給了錢卻沒簽合同,書店裝修進入收尾階段夢夢天天跑各種工商手續,還有托田甜幫忙找的法務也等著麵試。
最後的最後還有周峻漫,該如何哄騙,呸,是如何交代。
杜紹久漫無邊際的思考著,待吳銳宛若怨婦一樣罵爽了之後才出言解釋道:“淡定點,朋友臨時給介紹了個很重要的短期商業培訓班,所以走的比較匆忙。”
“微信不回電話關機,你去拉燈總部培訓啦?你還不如說你漂昌被抓了呢。”
杜紹久手肘架在車門上拄著腦袋笑嘻嘻耍起滾刀肉:“別沒完沒了,說兩句差不多得了唄,再嗶嗶那我就隻能給你表演個以死謝罪了,濺你一臉血好昂。”
吳銳不屑地撇撇嘴,拿起個印有小黃鴨圖案帶吸管的保溫杯滋溜了兩口:“理虧還能說話這麼硬氣也是不一般,希望你回家也能這樣。”
“不行我就給她磕一個唄,多大點事。”杜紹久不願多提一句帶過轉移話題說道:“吳總最近行情漸漲,新車不錯呀。”
忽悠也好欺騙也罷,雖然他心裏已經想好麵對周峻漫不當人了,但感情這種東西,除了對方無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