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是貨物
吵雜的PUB裏,一位看似乖巧的溫婉女子一口接一口的把酒往肚裏灌,情真的很傷人,很苦很苦,向來眼高於頂,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卻是已經有家室的男人。
很不甘,她隻不過是晚認識他幾年而已,如果她早於蒲楓認識他,那麼他現在已經愛上自己了。
再喝了一口杯中酒,喬萱傻傻咧嘴笑了笑,口中呢喃著“阿忘,為什麼你就不能做我的阿忘呢,忘記過去的一切不是很好嗎?”俊雅的臉龐浮現腦海,雖然有條淡淡的疤痕,卻無絲毫減少對他的愛,那就是一見鍾情吧。
一對男女身影撥開人群,在喬萱的麵前停了下來,今天本該是一個令人高興的日子,是他們的訂婚之日,他們卻要為找尋這個看似溫婉卻執拗的妹妹奔走四處,如果不是有朋友看見她走進了PUB,他們可能還找不到她。
“萱萱,你不要這樣。”喬蘭微微皺眉,搶過她手中的酒杯。
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反身抱住喬蘭的腰身,大哭起來“姐姐,我好難過,好痛苦哦。”喬蘭隻能任由她這樣抱著,似乎是喝多了,哭久了,竟就這樣睡著了。
“淩,抱她回家吧。”她是不知道她這個妹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宴會上看萱萱追著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一時擔心,所以就拉著未婚夫出來找尋了。
宿醉一夜,喬萱終於醒了過來,關於她是怎麼回來的,一點兒記憶都沒有,輕揉著太陽穴,頭好疼。
混混沌沌的下了樓,卻見一家子的人都聚集在客廳裏,仿佛在等著什麼大人物駕臨,小聲的詢問著“爹地,姐姐,未來的姐夫,你們在等什麼大人物啊?”
“就是在等你這個大人物。”喬楚怒斥“萱萱,從小我就很寵你,可是連帶的也把你給寵壞了,怎麼能一聲不發的走了,大半夜的還在外麵逗留,還在PUB裏買醉,你懂不懂自愛啊。”
喬楚的吼聲已經震的她頭疼欲裂,哀叫不已“爹地……你說話輕點兒,我頭脹的厲害。”
“欣姐,快,弄點醒酒湯來。”想罵卻又忍不住心疼起來,口氣也軟了許多。
喝完了醒酒湯,喬萱休息了片刻,感覺到自己的頭不再脹疼了,昨夜的種種都浮現在腦海裏,想起那人棄她而去,她留下了眼淚,梨花帶雨,好不淒慘。
“萱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男人不是你的男友嗎?是你告訴我你們兩情相悅,是你告訴我,他已經向你求婚了,你也答應了,是你告訴我,到年底,你們就要結婚,可為何會跟遙月集團的總裁走掉了?”昨晚太多人在,他無法分心去問出個所以然來,可現在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他就要問個明白,如果是那個男人負了萱萱,他就一定會去討個公道,他不想讓自己的小女兒受委屈。
委屈的哽咽著“半年前,我救了奄奄一息的他,後來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對勁,竟然會告訴他,他是我的未婚夫,之後我就以未婚妻的身份一直照顧他,昨天我隻想趁著姐姐和未來姐夫訂婚,也把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公之於眾,可是那女人出現了,她幾句話就把他哄走了,爹地,我是不是不漂亮啊,為什麼他要那個女人不要我?”
“然後呢?那個男人就沒給你一個交代就和蒲楓走了嗎?”
“那個女人說,他是她的丈夫,就帶著他走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呢,一點兒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如果沒有我,他根本就沒辦法活著現在的,他竟然就這樣丟嚇我走了。”她好不甘心啊,不想放他走,他應該是屬於她的,從救起他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覺得的。
她這一說,大家都怔住了,喬楚不自覺的加大了說話的音量“什麼,那個男人都已經是人家的丈夫了?那你還有什麼好糾纏的,萱萱,你已經二十歲了,該懂得自愛了。”
“對啊,小妹,你該長大了,你應該明白蒲小姐沒有錯她帶走自己的丈夫也沒做錯啊,而那個男人跟著自己的妻子走也是合情合理啊,算了吧,你還年輕,一定能找到一個能愛你如珠如寶的男人。”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妹去做別人家庭裏的第三者,更何況,那個男人根本心上就沒有小妹,否則也就不會那樣就跑掉了。
“我要那個男人,我從來就沒那麼確定過,難道這五個月就這樣白白付出嗎?我不甘心啊。”她相信隻要再和他多相處些時日,他就一定會接受自己而離開那個女人,她不比那個女人差,她就不相信奪不過那個女人。
“啊,你那麼說,我才想起來,他真正的名字應該叫憶凜吧,一年多前,我去台灣時,和蒲小姐相遇,或許是有些淵源吧,我對她的事上了心,查了查她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交往了,他是台灣的王牌大律師,聽說兩人感情極好,萱萱,我勸你一句,聽不聽有你,他們之間並不是你或者任何人能夠介入的,再糾纏下去,最痛苦難過的就隻有你。”喬萱畢竟是他的小姨子,他也不希望看她難過,當然他也隻是給個善意的建議,聽不聽不在於他,而是在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