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東甸
夜色沉寂,雖太陽已落下,但東甸還是熱流湧動,沒有風的天氣本就很沉悶,再加上這讓人窒息的熱流,真的恍若蒸籠!
行宮那長長地階梯之上,一處平坦的石台上,祈予蹲在那裏配置著藥草,這些藥草絕對是千金難求的珍稀草藥,在尾羽都很少見,但南昭公子能夠將它們培植出來,而且個個長勢旺盛,不可不說,南昭公子有著不一樣的天賦!
那些藥草各種顏色盡有,鮮豔奪目,而且散發著清幽的香氣,聞著便覺得神清氣爽。
他已經在這裏鼓搗了很久了,從下午開始就在這裏,屋子裏的聲音也一直沒有間斷的傳出來,他為此已經配錯了好幾次的藥了。
終於,在夜色濃重之時,屋子裏的聲音停歇了下來,祈予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星子已經西移了不少,大半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從中午一直到半夜,時間還真是長啊!
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響停歇後,便有細細私語從裏麵傳出來,祈予的手停頓了下,半晌過後,將所有的草藥都收起來,看來今天,他是甭想配好藥了!
簡單的軟榻之上,古銅色的健壯身體與那象牙白的修長身體交纏在一起,兩種顏色,卻製造出無限的旖旎。
兩具身體上都掛著一層薄汗,晶瑩的顏色像是晨間的露珠,不知是否也如那露珠一樣,甘甜醇美。
古銅色的大手在鳳舞天的脊背上遊移著,帶著一點熱切與欣慰,契煞從不知這一刻會這樣銷魂,他也從不知,床上的鳳舞天會這麼狂熱,以前他雖聽過鳳舞天與展敬之在床上的動靜,但卻心口泛酸,所以,盡量遠走,而此時,這個同她在床上的人,卻是他!
“舞天?”契煞第一次開口叫鳳舞天的名字,這個名字從蕭芷卿第一次叫起,鳳舞天欣然答應的時候,他就在心裏暗暗的喊了無數遍,今天,他終於能夠光明正大的喊一聲了!
“嗯?”鳳舞天躺在契煞的手臂上,嗅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閉著眼睛答道。
“舞天,謝謝你!”契煞摟著鳳舞天,用臉磨蹭著她的發頂,一邊輕歎到。
“謝什麼?你在這裏陪著我,我才要謝你才是!”瑩瑩玉臂搭在他精壯的腰間,鳳舞天輕聲說道。
“這是我應該的,也是必須做的,不需要你謝謝,隻要你不趕我走,就行了!”手掌在她的脊背上遊移著,撫摸著她細嫩的肌膚,那凝如玉脂的觸感,讓他忘卻今日往昔。
“怎會讓你走,你是鳳家的人,你走不掉的!”鳳舞天睜開眼,瞧著他弧度堅毅的下頜,輕聲說著,隨後張嘴輕啃著。
“嗯……”契煞立即做出反應,由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啞的低吟,隨後手臂收緊,配合著她仰起頭,屋內的氣溫再次升高……
“郡儀,蕭公子說療傷的時間到了!”契煞剛要進入正題,外麵突然傳來祈予的聲音,漠然的聲音帶著一點聽不出感覺的感覺,契煞停住動作,看著身下的鳳舞天,眼眸浮上一絲失落,“郡儀,該療傷了!”
“嗯,聽到了,你休息吧!”伸手拍拍契煞的臉,穿上衣服,隨後走了出去。
祈予看著鳳舞天走出來,滿身明豔照人,不覺得垂眸,這是以前他從未看過的,以前,她都是歡樂的流口水,然後就呼呼大睡,獨留他們在一旁憤恨又無奈!
“你沒休息麼?一路顛簸,你要把身體養好!”看著祈予並不太好的臉色,鳳舞天關心的說道。
“恩,是,謝郡儀關心!”祈予點頭,依舊垂眸看著地麵。
鳳舞天搖搖頭,她不了解祈予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有些話她也不能多說,多說反而不好。
“走吧!”鳳舞天舉步,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那間房間的材料與別的不盡相同,所以,她猜想,那裏麵就是那與東甸隔絕的房間。
果然的,就是那間房,打開門進入,確實氣候與宇都無異,而且空氣濕潤,不會讓人覺得口幹舌燥。
蕭繕此時坐在房間的軟榻上,軟榻挨著窗子,窗台上擺著幾盆花草,茂盛鮮豔,外麵的氣候影響不到它們。
“阿繕,你好多了?”看著蕭繕完全恢複如常,鳳舞天也放心了,他性喜安靜,呆在這裏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蕭繕聽到鳳舞天的聲音便轉過身,上下的看了鳳舞天一眼,隨後起身說道:“每天都堅持,過了這麼多天,你感覺是否好點了?”每天在路上蕭繕都會給鳳舞天吹笛療傷,他覺得鳳舞天應該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