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在即
距離東甸最近的城池裏有鳳府的人一直在等待著鳳舞天,奉鳳主的命令,隻有接到了郡儀她們才可以回去,所以,自從鳳舞天進了東甸,她們就一直等在這裏,如今,已經等了一年半了!
鳳舞天知曉鳳主的安排,四個人從東甸出來後便直接去了那城郊的驛站,果然那幾人還等在那裏,而且見到鳳舞天十分驚訝,本來她們都已做好了準備,在這裏等上個十幾二十載,可沒想到隻用了一年半的時間鳳舞天就出來了!
“見過郡儀!”一共四個人整齊劃一的作揖行禮,激動之色不同一般,鳳舞天回來了,昭示著她們也可以回去和家人團聚了。
“起來吧,幾位辛苦了,今天歇息一日,我們明天便啟程回宇都!”鳳舞天含笑說道,這些人幾代都是鳳府的家仆,與別人自是不同。
“是!”幾人起身,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鳳舞天,都覺得有些驚奇,那時的鳳舞天看上去分明就有一種霸氣外露的感覺,盡管笑的溫潤言語溫和,但還是讓人感覺有些懼怕,而此時的鳳舞天居然就像是個普通的人,除卻那一身光華從容,根本看不出她有什麼世所罕見的神術,難道這就是那傳說中的返璞歸真?
鳳舞天瞧著她們的眼神就知道在想什麼,因為,在回來時,契煞也說了,和以前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人,盡管站在哪裏都發光,可發得是平和溫潤的光,不是讓人懼怕的光!
“好了,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鳳舞天淡淡的說道,那四人聽命離開。
契煞祈予蕭繕坐在下方,待得那四個人離開後,蕭繕與祈予也分別離開,雖說馬上就要回宇都了,馬上能見到家人了,可是那兩個人看起來並沒有很開心!
看著兩人離開,鳳舞天說道:“這段時間你們相處的好麼?”
契煞走到鳳舞天身邊坐下,說道:“老樣子,不冷不熱!”都不是能言善道的人,話題也不是很多。
鳳舞天笑笑,“尾羽的人都是悶葫蘆,很少能見到個話嘮!”
契煞聽著鳳舞天說這話,漆黑的眼眸仔細的看著她,隨後低聲問道:“在人主大陸遇到了話嘮?”
“嗯?”鳳舞天挑眉,隨後點頭,“是啊,一個叫做冷寂瑤的女孩子,明明氣質清冷,可說起話來卻一點不帶停頓,而且一件事能反複的說上好幾遍。在咱們尾羽就沒有這樣的人!”搖搖頭,那些都已是過去,從此後就要忘了吧!
契煞看著她,分明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可哪裏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舞天,你還會去人主大陸麼?”
鳳舞天轉眼瞅著他,剛毅的臉龐漆黑的眼眸,雖感情表達的不明顯,可真的表達之時,就恍若會燃燒一般。
“不會了吧!”鳳舞天說道,伸手撫著契煞的臉龐,缺少了點肉感,還有些硌手。
契煞抓住鳳舞天在他臉上撫摸的手,放在唇前輕吻了下,然後伸手一把摟住鳳舞天,緊緊地摟在懷裏,不想讓她再從他的視線中消失。
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她都在他視線裏的生活,而此番這一消失就是一年半,他不想再重複一次了!
鳳舞天反手摟著他,輕吻著他的耳際,熱乎乎的呼吸噴灑在契煞的耳朵上,弄得癢癢的。
契煞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退,鳳舞天卻突然大力的摟著他不讓他動,“躲什麼躲?這樣不舒服麼?”
契煞唇畔勾勒出一絲笑,聽話的不再後退。
“好癢,認輸了還不行麼?”救出自己的耳朵,鳳舞天歪頭看著契煞,契煞也正看著她,四目相對,一種久違了得火熱在瞬間燃起,下一秒便親吻在了一起。
“嗯!力氣好大。”四片唇瓣沒有分開,可鳳舞天卻憑空的被挪了地方,從椅子上被挪到了桌子上,契煞站起身緊緊地擁著她,當真如沾了膠水一般分不開。
火紅的衣衫被扯下來,光潔皓白的身體露出來,契煞的吻火熱的開始由上至下的遊移,屋子裏唯一的一點光明從天際徹底轉黑的一刹那瞬間消失,可房間卻沒有陷入黑暗,因為有著這突然升騰起得旖旎春光,饒是天黑也遮擋不住。
墨色的長袍掉落在地,證明著這屋子裏已經沒有人穿衣服了,若此時誰闖進來,定會晃瞎了眼。
低喘與輕吟在同一時刻響起,交織纏綿動感無限也羞人至極!
很不幸的,那似乎每一次在鳳舞天與契煞的嘿咻中他都能碰的上的祈予再次碰上了,還未走到房間近前那如烈火般的纏綿之聲就傳入了耳朵,祈予的腳步再次停住,看了一眼那漆黑但此時卻火熱的房間,臉頰的肌肉稍稍僵硬了些,隨後轉身離開。
第二日便從驛站出發朝著宇都前進,如來時一樣,他們其實都可以盡快的飛回去,可卻隻能坐著這獨角馬車回去,雖獨角馬車的速度也不慢,但最重要的是,這是規矩,他們必須遵守。
車廂內還是四個人,但與來時不同的是,明顯的有兩個人動作親昵,那其餘的兩人倒像是多餘的,身在這裏很尷尬!
鳳舞天斜倚在契煞的身上,姿態輕鬆,契煞單手搭在她的身側,真是羨煞旁人啊!
拿出那塊通信玉,讓它顯現出字跡,鳳舞天開始看著鳳玖煌給她寫的信,那時隻是看了他們幾個人的,鳳玖煌的倒是沒沒來得及看呢。
開始的幾句不過就是掛念一類的語句,而到了後麵卻讓鳳舞天詫異,不由得輕咦一聲。
其餘的三人聽到了鳳舞天發出的聲音,全都將視線轉向了她,契煞地理位置最佳,一眼就能看到那上麵的字跡,一看之下也不由得蹙眉,麵上的神色不是那麼十分好。
鳳舞天看著看著卻輕笑起來,祈予與蕭繕都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契煞也順便的全部看到,而後開口,“他居然去鳳府找你了,膽子倒是真大!”語氣裏不乏有些厭惡之氣。
鳳舞天也點點頭,“是啊,膽子還真大,也不怕給他丟出來!不過,有這個膽子也是正常的,有著那麼不一樣的身份,囂張跋扈也可以理解。”
契煞不明白,“不一樣的身份?他不過彙美樓的頭牌,怎麼身份不一樣了?”原來說的是子墨。
鳳舞天搖搖頭,“我說他有不一樣的身份就一定有,而且,錦儒記得吧?錦儒的死,我覺得和他有關!”鳳舞天微微垂眸,那時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他,所以,也未能治治他。
契煞有些明白了,“如此說來,他很可能是潛伏在尾羽的狐族人?”
祈予與蕭繕聽到此話也明了說的是誰了,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先在說潛伏還為時過早,到底有什麼目的也得到時見到他才能問清楚,不過,他居然有膽去找我,嗬嗬,真是勇氣可嘉啊!”子墨聽說了她被懲罰去東甸反省,於是乎找上了鳳府,和鳳玖煌單獨談了半天的時間就是要為她討個理。
鳳舞天也沒想到子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看到鳳玖煌的消息時也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子墨那樣的人,雖不甚討喜,但某些時候做的事情倒也不招人煩!
契煞看著鳳舞天的表情也差不多猜到了她心裏在想什麼,搖搖頭,他雖不喜歡子墨,可卻對這件事對他有了些不同的看法,此人也不一定如外表那麼討厭!
車馬疾行如飛,轉眼不過兩天的時間便到了宇都,要回到宇都之事並沒有事先傳消息回鳳府,車馬到達鳳府前停下,鳳舞天從車上走下來時,那守門的護衛才知道這是鳳舞天的車駕,立即跑回府中稟告消息。
“郡儀回來了!”這一消息立即在府中傳開,鳳玖煌以最快的速度從西院走出來,正好走到西院門口時碰見了正要走進來的鳳舞天,鳳玖煌滿眼激動之色,上下的看了她一番,隨後伸手將之摟在懷裏,“亭兒,你終於回來了!”這一生長歎有多少的安慰有多少的思念是不為別人所知的,但都在這一刻化為虛無,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母親,我回來了,從此以後你就不用再擔心了!”拍著鳳玖煌的背,鳳舞天說著。
鳳府的仆人紛紛趕來參見鳳舞天,鳳舞天回來了,他們再走出去就又可以將頭抬得高高的了,自從鳳舞天被貶到東甸反省,宇都裏說什麼的都有,這下子終於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鳳舞天揮揮手,跪了滿地的仆人紛紛起身,麵上喜悅之色清晰可見。
“母親,我們進去談!”鳳舞天扶著鳳玖煌的手臂向主廳走去。
“亭兒,這一次可是完全脫胎換骨了!”鳳玖煌看著鳳舞天連連讚歎,麵上都是安慰之色。
鳳舞天笑著點點頭,“是啊,契煞他們都說,我這是返璞歸真,母親以為呢?”
鳳玖煌也點頭讚同,“沒錯,就是返璞歸真。就如當初……”鳳玖煌的話說道一半突然停住,鳳舞天挑眉,“當初?當初什麼?母親有什麼不能說麼?”
鳳玖煌歎口氣搖搖頭,“不是不能說,隻是,這話題好久都不曾說起了,如今一說起來,竟然不知從何說起了!”鳳玖煌的眼睛裏浮起一絲虛無,好似在回想著遙遠的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