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
大婚的第二日鳳舞天與秦楓瑟一同回到了宇宮,女皇也對昨日之事有了了解,而且據說那場麵相當壯觀,但最亮點是鳳舞天那揮手間收進疾風閃刃的事情,那輕飄飄的一揮手,不知看呆了多少人。
女皇聽說了此事也甚為震撼,那時覺得鳳舞天的身上沒有那威儀凜冽的氣勢,而如今看來,她是真的雲淡風輕沒有此心。
“亭兒,楓兒,昨夜過的可好?”女皇麵色帶笑,眼眸裏帶有一絲促狹,故意的羞這兩個人。
鳳舞天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秦楓瑟倒是沒有一點害臊之心,點點頭,“非常好,謝母皇關心!”現在他與女皇說話比之以前平和了很多。
女皇一笑,“好就行,知曉你們兩情相悅,同處一室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尷尬和不適。對了,聽說昨天在火鳳宗祠前上演了一場鬧劇?而且,還為此多增加了兩個人一同進行婚典,這事兒是真的吧?”她明明知道是真的,卻還故意的這樣問。
鳳舞天點頭,“回陛下,確實如此,今日不止是同楓瑟來看您,同時也是為了這件事來向陛下請罪,這件事,是我的過錯,一切皆因我而起!”鳳舞天站起身,然後將所有的事情起因後果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女皇看著她,半晌沒有開口,秦楓瑟瞧著女皇,臉色有點發緊,隨後開口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看那兩個人的樣子,遲早得進鳳府的門,反正早進也是晚進也是進,同一天舉行祭祀婚典倒是也熱鬧,母皇,你就不用為此生氣了。”雖說他也不高興,但迎戰的是他,和人家打平手的也是他,既然事先都已經答應了,那麼後果如何都當接受!
女皇看了秦楓瑟一眼,隨後輕笑一聲,“昨日離開了宇宮,今天就真成了鳳家的人了,言辭之中盡是偏袒,你就不擔心孤傷心?”女皇搖搖頭,其實她也不是生氣,隻不過嚇唬嚇唬他們罷了。
秦楓瑟笑笑,“母皇心胸寬闊,又怎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既然這事兒都不生氣,就更不會氣楓兒了!”秦楓瑟現在和女皇說話倒也嘴甜,哄得女皇眉開眼笑的,作為一個母親,肯定也是希望兒女這樣和她聊天,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阻礙在其中。
鳳舞天轉眼看了秦楓瑟一眼,秦楓瑟挑挑眉梢,示意她要感謝他給她解圍,鳳舞天笑笑,眨眨眼算是答應,兩人的互動可說是完全默契!
“好了,這件事孤也沒打算追究什麼,亭兒的風流債太多,要想數落可是數落不完,不過從此後能少點就好了!”女皇搖頭說著,說的話也是秦楓瑟想要說的,以及鳳舞天的其他男人想說的。
鳳舞天笑著點頭,“一定不會讓母皇再操心的!”間接的算是答應了。
又閑話了些家常,鳳舞天便和秦楓瑟離開了宇宮,兩人從宇宮宮門出來並沒有乘坐鳳府的馬車回去,而是決定步行。
大街小巷人來人往,這二人倒也引人注意,但早已都習慣,恍若四周無物。
“昨天咱倆在親熱的時候外邊一直有人轉來轉去你知道麼?”秦楓瑟注視著前方的路,一邊說道。
鳳舞天挑眉,“知道。”千裏之外隻要她想聽,她都能聽得到,更何況自己家的窗戶根底下。
秦楓瑟來了一個相當不屑的笑,“昨天肯定氣的他牙癢難耐,想想就高興!”子墨的憤怒是他最大的笑料。
鳳舞天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能不鬧就不鬧,府裏人多,閑言碎語的影響不好。”
秦楓瑟不置可否,“依你就是,不過,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鳳舞天也無法多說什麼,她喜歡欣賞的就是他們各自的性格,如果這性格都磨沒了,那還有什麼特色可言呢!
回到鳳府,鳳舞天的屁股還沒坐穩,那一身亮紅的子墨就突然出現,鳳舞天的額角頓感疼痛,她現在看到亮紅色就頭暈!
“回來了?”走到鳳舞天坐著的椅子扶手旁,一抬屁股輕輕鬆鬆的坐到了那扶手之上,而且姿勢絕對撩人!
鳳舞天有些眼角抽搐,環顧了一眼別處,然後說道:“你既然已經承認了自己狐族太子的身份,那你決定什麼時候回去一趟啊?”
子墨一挑眉梢,邪肆盡顯,“還沒想好,怎麼?想打發我走?”忽的傾下身體,湊近鳳舞天,栗色的眸子閃著星芒,絕對瘮人。
鳳舞天後退了退,說這子墨是狐狸,可怎麼看起來就像頭狼,動不動的就眼睛發光,像是瞧見了好吃的肉一般。
“不是打發你走,女皇發展外交,若是你進宇宮亮出自己的身份,不僅會得到上乘的待遇,而且肯定還能派人護送你回去一趟,以來表現尾羽對你的重視!”鳳舞天分析著說道。
子墨聽著點點頭,“你說的我知道啊,但是現在我不想。我現在隻想和你……”再次傾身壓向鳳舞天,鳳舞天後退,但後麵地方有限,鳳舞天停在了那兒,子墨也壓了下來,兩人臉的距離眨眼間成了一毫米!
子墨吸吸鼻子,然後低聲的讚歎一聲,“真香,比以前那滿下巴口水的味道強多了!”那時因為想打探情況便隨著鳳三傻進了鳳府,雖極度討厭鳳三傻那流口水的傻樣子,但為了不讓鳳玖煌起疑心,他也隻得和鳳三傻做那些讓自己作嘔的事,雖在他的心裏一直都被列為最討厭的事情,但現在不知不覺的成了最期待的事情了!
鳳舞天瞧著他慢慢逼近,不動聲色,就在兩人唇瓣相貼之時,外麵陡然傳來一聲咳嗽,隨後便是故意揚起來的說話聲,“呦,光天化日的上演十八禁,是不是都太不自覺了呀!”
子墨的攻勢在那聲音響起之時就停住,然後忽的轉頭,發絲撩撥著鳳舞天的臉頰,鼻端飄著的是子墨的味道。
子墨眉頭一蹙,看著那擾亂好事的不速之客萬分厭惡,忽的坐直身體,瞅著一步步走近的秦楓瑟冷哼一聲,“好好的空氣在瞬間變了味兒,真是夠掃興!”罵他不識抬舉。
秦楓瑟旋身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十分自在,破壞了他的好事,他就是全身都舒服,舒服的無法用詞語比喻了!
子墨繼續冷哼著,但也無法,雖他倒是想表演和鳳舞天親熱給秦楓瑟看,但又擔心鳳舞天會生氣,轉身坐到一邊,兀自的給秦楓瑟送去眼刀。
那二人你來我往的互相給著白眼,鳳舞天也覺得無聊,而後起身離開!
走出大廳便看到坐落在院子裏的涼亭中有兩人在下棋,而不是別人,居然是白流雲和蘭擎。真沒想到他們倆還能走到一起去,而且下棋認真,看起來十分和諧。
鳳舞天輕聲的走過去,那兩個人專注棋局,直到鳳舞天走到他們倆身邊,這二人才注意到她來了。
“好了,接著下吧,我瞧著熱鬧!”見兩個人要起身,鳳舞天揚揚手,然後坐在中間觀看著二人下棋。
白子落黑子落,二人棋藝相當,滿盤皆是落子了還未分出勝負,鳳舞天也看的有滋有味,這種下棋才有意思。
白流雲終於在最後的時機中占了上風,然後落下了最後一子將蘭擎堵死,那也不過才贏了半子而已,兩人皆讚歎對方棋藝,謙虛有禮甚是風雅。
鳳舞天看著他們倆互相謙虛不禁輕笑,“你們倆是謙和優雅,若是那二人能有你們的一星半點謙和之氣,我也就不用整天頭疼了!”
白流雲與蘭擎都看著鳳舞天,蘭擎淡笑不語,白流雲倒是開了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興致’相投,自然也就總會碰上,碰上了就發生口角,這是你避免不了的!”
鳳舞天聽著白流雲說,然後淡笑,“你看得清。”
白流雲垂眸,“不參與其中,自然看得清!”
蘭擎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站起身,“郡儀,你們先聊,蘭擎還有些事情沒做完!”說完,轉身離開,淡綠色修長的身影清雅淡然不濁於世,恍若一根竹,外表柔韌,卻有著錚錚傲骨。
蘭擎離開,亭子裏就剩下他們二人,鳳舞天轉頭看向白流雲,他也正在看著她。
“新婚洞房之夜過的可好?”白流雲瞅著她,語有深意的問道。
鳳舞天眼眸微動,而後點頭,“不錯!”
清楚的看到白流雲的眼角抽搐了下,鳳舞天微勾唇角,“怎麼,你還想知道是怎麼過的麼?”
白流雲轉眼看向別處,“沒什麼新鮮的,不就是大喊大叫麼?”輕描淡寫的將男女歡愉之事比喻成了大喊大叫,讓鳳舞天差點噴出來!
“大喊大叫?嗬嗬,恕我是在不能理解,你以前接受過這方麵的教育麼?”尾羽大戶人家都會在男子成年之時教授這些床上之事,白家五大世家之一,更應該會教授這些才對啊。
白流雲微微蹙眉,“教授過一點!”
“一點?一點是多少?”鳳舞天現在非常的想知道那一點是多少,能夠將床弟之事說成大喊大叫,這可與滿身風雅之氣的白大公子不符啊。
白流雲沉默了一下,隨後轉身看著鳳舞天,在鳳舞天詫異的眼神中伸手撚住她的下巴,然後動作有些慢得漸漸湊前,最後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然後離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