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之戰
盛宴持續了一天,一直到黑夜月上天空,個個貴客才從鳳府陸續離開,女皇最後也回了宇宮,剩下的就是鳳家人,以及即將成為鳳家的人。
剩下了自家人,氣氛一時有些微妙,其他人倒還好,可是那冥尊與冥坤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流讓周圍的人也不禁提高注意力,以防他們倆突然動手,波及了他們這些無辜的人。
鳳玖煌自然也將這些情況看在眼中,搖搖頭不覺得有什麼,年輕氣盛嘛,可以理解!
“亭兒,時近半夜你也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肯定累了,陛下交待要你明日進宇宮,大概是有什麼事情和你商量。”鳳玖煌一開口,所有的人都靜下來,然後聽著鳳玖煌講話。
鳳舞天點點頭,“母親也回去休息吧,亭兒記得了,明日不會誤了事的。”
鳳玖煌頜首,轉身要走,而後又回頭說道:“亭兒,陛下現在很看重你,你做事要有分寸。如今尾羽氣勢愈發旺盛,相信四海內外皆風聞,今後怕是少不了走訪邦鄰的事情,你要小心。”
鳳舞天點頭,“是,母親,亭兒知道!”
“嗯!”鳳玖煌頗具威嚴的輕嗯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一眾人目送她離開。
鳳玖煌離開,後麵明顯的有鬆口氣的聲音,鳳舞天莞爾一笑,回身看著那一排的男人軍團,“回東院吧!”
眾人在往回走之時,無人注意到冥尊與冥坤漸漸的走到了最後,千鉉因著很低調,所以很少往前擠,當身後陡然傳來一股涼風之時千鉉猛的抬頭,然後倏地轉過身,隻見冥坤與冥尊手掌對力,那兩邊的樹葉上掛了一層白霜,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你們在打架?”千鉉睜大眼睛看著那倆人,突然冒出一句疑問,前麵的人隨即停下,然後轉身看向那倆人。
“真打起來了!”淳於莫一聲不意外的歎息在這寂靜之時分外清晰,鳳舞天走到兩人身邊,分別的看一眼那倆人,涼風撲麵,空氣都被凝結成一顆顆水珠,兩邊的樹葉上掛著寒霜,四周瞬間成了冬季。
站在最近的千鉉不由得搓搓肩膀,然後向後退了退,這涼氣他可受不了,四肢的雞皮疙瘩的都起來的。
氣流漸漸強大,鳳舞天的發絲都在拂動,一眾人看著他們倆也不出聲,真當成了看戲。
冥坤與冥尊對力的手掌中冒出陣陣寒氣,手指上都凝結了一層冰霜,眼神冷冽誓要收拾了對方。
鳳舞天挑眉看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你們倆真打算在這兒打?”鳳玖煌可是就在這府裏,她就不信這倆人敢真刀真槍的打,雖鳳玖煌功力不一定有他們倆高,但是地位在那兒擺著,那可是她的母親。
鳳舞天一句話起到了不少作用,冥坤與冥尊對力的手掌中寒氣漸少,然後那回旋在四周的冷風也開始慢慢消失,千鉉鬆口氣,剛剛氣壓太低,他心髒都在亂跳。
倆人同時撤掌,緊張的氣氛頓時消失,那邊淳於莫與秦楓瑟皆現出幾分掃興,這好戲沒看成!
“要打呢,到時候出府尋個偏僻的地方隨你們怎麼打,可是現在在鳳府,母親還在,你們倆都消消火,如果實在看對方礙眼,就當對方是空氣,如何?”分別拉著兩個人冰涼的手,鳳舞天看著那二人,不是勸架,而是讓他們找個好時機接著打,冥坤與冥尊都看向鳳舞天,均嘴角抽搐一下,要說這倆人不愧是親兄弟,動作神情十分默契。
“行了,你們也別想著看戲了,不嫌事兒多是不是?”轉身看見秦楓瑟與淳於莫那表情,鳳舞天直搖頭,不嫌事兒多的大有人在啊。
風波暗湧的一夜算是過去,翌日一早鳳舞天便急著進宇宮,女皇要找她,鳳舞天自己也在思量著什麼事,聯想著鳳玖煌昨天的話,鳳舞天猜想多半是關於外交的事情。
外交?水鱗人主浩渺都差不多了,還會有哪些地方呢?雖浩渺南地沒有溝通過,但琅震的北地在浩渺絕對比南地要強大興盛許多,所以,鳳舞天倒也沒想到是浩渺的南地,那地方,讓北地的繼承人去溝通就好了,這也是琅震答應她的。
除卻這幾個地方,還有什麼外族是她不知道的呢?不過天大地大,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地方啊。
出了東院,鳳舞天沿著鳳府的深深庭院朝大門走去,邁過大門剛要邁另外一隻腳,陡然旁邊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鳳舞天迅疾的收回腳,那個人也慌忙的拐過來,沒頭沒腦的跳躍過門檻,也沒看見鳳舞天就在這門口站著,眼看著就要撞到了一起。
鳳舞天輕巧的一閃身,那人腳下一亂,隨後便是一個大型的狗吃屎,呈一個大字趴在地上,激起一片煙塵。
門的外麵又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還伴著呼喊聲,“小公子,人家張府小姐也沒那麼可怕,您就去見見啊?再說不是奴才多嘴,以您現在的條件,能夠有人上門提親就已經不錯了,您就去見見吧。這事兒家主還不知,若是家主知道了肯定會馬上將您指給張小姐的,您想逃避都來不及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趴在地上的鳳南昭連滾帶爬的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跑,也顧不上看看剛剛自己差點撞到誰,就是跑啊!
鳳舞天看著鳳南昭瘸瘸拐拐的跑掉,不禁蹙眉。
這時,那一個勁兒喊話的下人也跑到了門這裏,剛跨過門,就看見了站在門一旁的鳳舞天,那中年女仆趕緊給鳳舞天請安,“奴才沒看到郡儀在這裏,冒犯郡儀了!”
鳳舞天點點頭,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那女仆戰戰兢兢的起身,雖鳳舞天重來沒有發過什麼脾氣,更沒有處罰過下人,但鳳府的下人看見鳳舞天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膽顫。
“你追著小公子做什麼?”鳳舞天淡淡的折了折衣袖,不冷不熱的問道。
那女仆更是小心翼翼,低著頭說道:“是宇都那做糧食生意的張府小姐看中了小公子,然後今日來求見。奴才找了小公子去,可是誰想到小公子一聽是為了娶親的事兒就拔腿就跑,奴才腿腳不利索也沒追上,還想著是否去稟告家主。既然遇見了郡儀,那奴才就鬥膽問郡儀了,那張府小姐現在還在等著呢,奴才要怎麼做?”她也沒了主意,這事兒沒上頭的指示,她是不管隨便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