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江肖文,那模樣簡直要把夏餘給掐死!而夏餘見這麼多人進來,哪裏敢放下刀?
她一旦放下了刀,這些人一定會強迫宛寧做手術,而自己,也會被這些人給生吞了。
劉主任氣的要命,對江肖文道:“江教授,這就是你的學生?
我還真是大開眼界!你怎麼會收這種學生,這簡直太掉價了!”
“抱歉,讓我來跟她溝通一下。”
江肖文一邊對著劉主任道歉,一邊走向夏餘。
夏餘嚇壞了,死死將手術刀抵在脖子上,道:“江肖文,你別過來!”
“夏餘,我看你是瘋了!”
江肖文咬牙切齒的道:“你聽著,趕緊把刀放下來,跟我走。
不然,你就不是延期畢業這麼簡單了。”
他沒有停住腳步,依然向她走去,越走越近。
夏餘被他逼出了眼淚,吼道:“江肖文,你再過來一步看看。
我死給你看!我這可是頸動脈,我要是一刀下去,是救不回來的!”
江肖文被迫停住腳步,死死的盯著夏餘,“我平時帶你上手術,我教你技術,就他媽讓你給我玩自殺的?
還頸動脈?
你有種,你就朝你頸動脈割下去。
不然,你給我乖乖過來,我們好好算算賬!”
這時候,江肖文已經被逼的爆粗口了,他實在是不明白。
到底哪裏欠了慕久年的?
該死的慕久年走都走了,還他媽留了這麼個妖精給他,一天到晚的給他惹禍!夏餘手有點顫抖了,其實,她也是不敢死的。
隻是,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於是,她哭啼啼的對江肖文道:“江老師,你求你,幫幫我。
你救救宛寧小姐,她懷著慕老師的孩子,那個男人要逼宛寧小姐打胎。”
江肖文明顯震驚了一下,看了眼宛寧,又將目光望向江祁勝。
隻見江祁勝臉色陰鬱至極,隨即,冷聲對江肖文道:“江醫生,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把你這個學生弄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和你的學生,日後還能安然無恙的呆在這個醫院。”
江肖文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轉而眯了眯眼睛,道:“這位先生,我恐怕不能如您所願了。
如果你帶來的那位小姐不願意做手術,我想,誰都沒有權利強迫她。
我的學生如果是出於正義的角度,我也不會責怪她。”
盡管,他向來與慕久年不對付,可宛寧如果真的懷著慕久年的孩子,卻被這個男人逼迫打胎。
他也無法昧著良心,違背醫德,幫著他們去強迫一個弱女子。
因此,江肖文忽然望著夏餘,目光不似剛才的嚴厲,而是很認真的問道:“夏餘,你相信我嗎?”
夏餘一怔,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點點頭。
這時候,所有人都如洪水猛獸般盯著她和宛寧。
如果她不相信江肖文,還能信誰呢?
夏餘哽咽著道:“江老師,我已經給慕老師打電話了,他很快就會過來。
你幫幫我,我們救救宛寧小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