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大哥忽然話了,“才哥,好久不見,這麼晚怎麼自己過來了?”
啊?向暖陽完全跟不上這畫風突變的場麵,整個人呆立當場。
“哼,這回要多少?”付春才眉頭一皺,嫌棄的閃開。
“唉,才哥,不是我,這回的水可是沒少跑,我這屋子可能得大修了,要不我和我老娘都住不了了,你看,這一地的水漬都還沒幹呢。”背心大哥麵露愁色,可是眼裏泛著亮光。
“你子別跟我這裝孫子,屋裏這水,難道不是你一直等著,等到不能控製了才找人修的嗎?”付春才冷哼著,一雙蛤蟆眼,還顯出幾分不和諧的睿智。
“才哥,這您可冤枉我了,我哪有這麼多心眼啊。你這次看著給,不過屋裏真的住不了人了,太潮了。”背心大哥的笑容有那麼一絲諂媚,讓向暖陽看的滿身不自在。
難倒自己又衝動了?
付春才哼哼一聲,“你子,就特麼知道要錢!”完,從他的夾包裏拿出厚厚一大摞錢,“就這些了,你愛要不要。”
完就一扔,態度幾近蠻橫,可是二樓背心大哥竟然瞬間眉開眼笑,“夠夠夠!才哥就是才哥,我這房子,這些錢足夠了。”
向暖陽一堆話噎在肚子裏,看著眼前情景完全傻了眼。
背心大哥抱著錢,甩著拖鞋往樓上走,路過向暖陽的時候感謝道:“丫頭,謝謝你啊”
付春才站在原地,看著向暖陽,聲音不善,“姑娘,樓下的問題我解決了吧?”
向暖陽想不,可是二樓大哥確實拿了人家的錢,還哼著歌走了。
她想解決了,可是,這種事不是應該以修房子為主要目的嗎?怎麼就這樣解決了?
看著向暖陽吃癟,付春才的臉色這才有些緩和,“沒事我就走了。”
向暖陽回過神來,攔住付春才,“那不行,你不能走。”你的房子還沒修呢,怎麼就要走了?
“你還想幹什麼?我看你是個丫頭片子不和你一般見識,你還跟我蹬鼻子上臉了?”付春才壓下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不是,你家屋子的漏點還沒修呢,總不能讓一棟樓的居民都吃不上水呀。”向暖陽攔住付春才。
付春才電話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掛斷,隨後丟給向暖陽一把鑰匙,
“這是我房子的鑰匙,管道是你們的管道,因為老舊才會跑水,這事我不管,你們想怎麼修就怎麼修。但是別想我拿一分錢!”
“憑什麼?那是你的房子,你有權管理。”向暖陽據理力爭。
“我的房子?這老房子,誰買誰倒黴,原來拆遷,現在也拆不了,我的錢生生砸進這無底洞裏,現在一有事你們就不管,我問問你,你們不管誰管?
我也不是沒打聽,你們社區就是欺負外來的。
姑娘,我告訴你,做事不能厚此薄彼,安空調那家一鬧,就社區給報銷,我家這跑水完全是你們房子管線老舊,崩裂引起的,憑什麼我出錢?
要錢你們自己出,修不好,老子還不幹呢!”
付春才把夾包往腋下一塞,給了向暖陽一個無比蔑視的目光,隨後揚長而去。
向暖陽站在原地,腦袋裏全是這一的紛紛擾擾,難道真的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這叫什麼?損失了錢,還沒落好?太衝動了嗎?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適合幹這個工作?
她皺著眉頭往回走,兩個涼饅頭在她的胃裏翻攪不休,她疼得直冒冷汗。
辦公室裏亮著白晃晃的光,剛打開門,老路嚴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向暖陽,你這第一上班,就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之前跑出去我就不什麼了,怎麼出去吃個飯,還得這麼長時間?你以為自己是大姐嗎?把那些毛病都改一改,社區幹事是一項很嚴肅的工作,不能太考慮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