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陽皺著臉填寫完表格,像是有些透不過氣,她站起身來離開了位置,手扶著胸口跑到了門口大聲喘息,這舉動引起了老路的關注。
“這孩子,怎麼了?”他把登記表拿了起來,認真的看著。
當看到家屬一欄的時候,他發現父母兩格全都是空白的,一個字也沒有。
“怎麼是空的?”難道父母已經不在了?老路心中奇怪,可沒有表露出來,人人都有難言之隱,也許向暖陽也有這種事情。
老路接著往下看,緊急聯係人的一欄倒是有電話,隻不過,號碼還是向暖陽自己的。
老路越琢磨越納悶,看著向暖陽明顯難過的樣子,又不好開口直接問,他皺著眉頭想,最後終於想到一個人,向暖陽的老師,自己的老同學——徐傳金!
電話很快撥通了,徐老師依舊是一絲不苟的聲音,“老路?是不是向暖陽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老路沒想到徐老師開口就是這一句,他倒是直奔主題。
“沒有?沒有你打什麼電話?”徐老師倒是有點不可思議,按照向暖陽的性格,不因為熱血澎湃惹點麻煩,實屬不易。
“不過也是關於她的事。”老路著,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措辭:“向暖陽這孩子,你對她了解多少?”
“怎麼了?難道工作幹得不好?犯錯誤了?”徐老師馬上緊張起來,“這孩子絕對不可能做出越線的事,她的人品可是經過層層考驗過關的。”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這孩子的家庭是不是……”老路還是沒出來那句父母不在的話。
“家庭啊,家庭倒是讓你問到了。”徐老師明顯沉重了起來,“我這話,你別難受,你還記得十五年前瑾水雅苑區,轟動一時的那件事嗎?”
老路的腦子嗡的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烈的心痛!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那件事,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徐老師剛想接著,老路的辦公室門外,一個男人拿著手機走了進來,“請問春風巷的領導在嗎?”
徐老師聽見這句話,就明白老路要忙起來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提起那件事。於是清清嗓子,“趕緊忙去吧,晚點我在和你。”
老路無聲的掛了電話,低頭抹了一把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我是管春風巷的,您什麼情況?慢慢。”
向暖陽也跟在後邊走了進來,看來她也準備好處理工作了。
“是這樣的,我是專門做建材生意的。最近總是接到騷擾電話,常常有人言語辱罵我,不分時間地點。”他著,拿出了手機,“你看看這些電話,我現在連接業務都不敢。”
向暖陽奇怪的道:“這種情況,您怎麼來這裏了?應該去相關部門投訴呀?”
男人歎了口氣,麵露苦澀:“我沒辦法呀,不知道是誰幹的,隻能來這裏求助你們了。”
老路沒,他給了向暖陽一個眼神示意她接著問,向暖陽拿出筆記本,又問道:“那您是怎麼想到找春風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