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陽也沒在給他好臉色,“好的,請你盡快聯係房主。”完,轉身敲響70的門,70似乎沒有人在,敲了半也沒有人出來。
向暖陽隻能再敲70,“您好,我是社區的。”
身後一直沒有傳來關門的聲音,向暖陽也沒有回頭再看,她知道那個紋身男一定在看著自己。
很快70的門被打開,裏麵是一位短頭發的大媽,她很謹慎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向暖陽,“社區不是老路嗎?你是新來的?”
這大媽十分謹慎,連門都不願意打開的大一些,她看向暖陽的眼神明顯很抵觸。
“路叔去學習了,現在我管咱們春風巷,是這樣的,我來時想商量一下一樓下水的整改問題,因為咱們的下水管線隻能從一樓的衛生間裏改,我想來征求一下咱們居民的意見,能不能給一樓住戶分攤點維修費用。”
向暖陽完,看著70的短發大媽,這大媽探出頭來看了對麵一眼,隻見那紋身男人也在看她,於是她探出半個身子啞著嗓子喊:
“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來的,但是我跟你,我不同意的。我家這是頂樓,咱們這個老樓房,冬刮風夏漏雨,我做防水花了兩萬塊錢呢,我自己掏的,那個時候你們怎麼沒來幫我分攤的事情啊?”
她嗤笑一聲,“現在,一樓要改下水,你就來了,你們挺會辦事啊?”隨後她看向對門701家,“對門,你她們這麼做,你同意嗎,我是不會掏錢的,要不就把我家做防水的錢分攤一下,這樣我就分攤下水的錢。”
向暖陽一看70大媽的強硬態度,也明白今不會有好結果了,但她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話:“大媽,您住在頂樓,確實會遇到這樣防水的問題,但是我想問問,您做防水,做的是您自己家房頂的這一塊,還是全樓的防水啊?”
70大媽像是在聽笑話,她又是一聲嗤笑,“我有病啊,做全樓?我家自己這一塊就花了兩萬,還給你做全樓啊?”
向暖陽也是笑了一下,“大媽,咱們這是老房子,既沒有房屋修葺金,也沒有物業。您的防水也隻做了自己一家,您是為了自己家的防水花的錢,鄰裏街坊都沒有受益於您的防水,請問大家為什麼要給您分攤這個錢?”
隨後她又,“可是一樓的下水就不一樣了,那是整棟樓的管線,維修更改之後,對於全樓居民的下水都有改善,這個事情你和您的防水能一樣嗎?”
70的大媽被她問的啞口無言,最後冷哼了一聲,“咣當”關上了門。向暖陽在筆記上記錄了一下,隨後往樓下走,讓她奇怪的是,701的門一直沒有關上,那個紋身男好像一直在看她,他的眼神黏糊糊的貼在向暖陽的背上,讓她有種想要跑出這棟樓的衝動!
這種不適的感覺,讓她想起了最近常常出現的那道目光,向暖陽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她拿出手機,給司涵宇發了一條信息,“我在18號樓單元6樓,過來幫幫我。”
向暖陽僵硬著脖子沒有回頭,但是她完全能感覺到,那種潮濕的眼神在空氣中飄浮。
雖然她很緊張,可是,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認慫,如果認慫,那以後這個工作,就不必做了。以後日子還長,什麼樣的人都會遇到,自己不能就這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