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陽被她打了好幾次,自然知道這是要動手的前奏,她身子往後一挪,“不多?不多你們怎麼拿不出來?”
杜老太太一看她不順自己心意,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
向暖陽皺著眉頭,說道:“杜老太太,我真的不欠你什麼,你應該想一想怎麼去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一遇到問題就來折磨我。”
“還有這位,”向暖陽看著穀雅潔,繼續說道:
“你也是成年人,能不能做事之前好好想一想,你畢竟有家人有兒子。怎麼做事之前不考慮考慮他們的感受呢?”
穀雅潔看著向暖陽,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她看著杜老太太說道:“媽,你快聽聽,這孩子真是牙尖嘴利,連我都罵。”
杜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著向暖陽,“別把自己說的多麼高尚,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呢?”
她的三角眼露出精光,“我可知道你的秘密!”
說到這兒,穀雅潔拽了拽杜老太太的衣袖,提醒道:“媽,你看你說什麼呢?”
杜老太太不樂意,轉身瞪著她說道:“看看你這小膽!20萬的事都敢攬,這回怎麼膽小起來?”
向暖陽奇怪的看著這兩個人,秘密?什麼秘密?自己行的正走的直,有什麼秘密落在別人手上?
從老太太威脅道:
“不用在這故作鎮定,你和老路女兒的事我可知道了。你要是不想讓我把這件事告訴老路,就趕快給我準備20萬。”
聽到這兒,向暖陽心裏一緊,是啊,她怎麼會知道?
猛然想起,那天和司涵宇在屋裏講話,穀雅潔剛巧進來,還有當時那扭捏的樣子。
剛想說讓她們隨便。
可轉念一想,病床上沉睡的老路,他那張蠟黃的臉,和斑白的兩鬢,還有病床邊上流淚的路嬸,像那樣張了張嘴,最終低下頭。
路叔早晚會知道這件事,但並不是現在,他的身體不能再受打擊。
和老路身體比起來,任何身外之物都不重要。
杜老太太得意道:“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呀?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不想讓我把這件事說給老路。就趕緊給我準備20萬塊錢。”
“媽,奶奶!”杜高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前,也不知道杜老太太威脅向暖陽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可是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已經怒不可遏,他大聲說道:
“媽一定又是你,攛掇奶奶來找我姐的吧?你就不能安心的在家裏等著嗎?我姐不欠咱家的,為什麼總想讓她替你收拾爛攤子呢?”
杜高壯嘴唇上的傷口又裂開來,鮮紅的血絲染紅他的嘴唇,他對杜老太太說:
“奶奶,都什麼年代了,你的老思想,老觀念該改一改了。我姐不欠咱家的,反而是我們對不起他和大娘。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娘也不會拋下姐姐,走的那麼早。”
杜高壯舔了舔嘴唇,接著說:
“我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家裏的事,我爸扛不起來,以後就由我來扛。你們不要一遇到問題,就全都賴到我姐頭上。”
杜老太太沒想到,平時聽話懂事的寶貝孫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衝著向暖陽罵道:
“好你個喪門星啊!我好好的孫子跟你相處幾天,竟然都學會頂撞我了,你還敢說不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