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棟的問題比較棘手。
向暖陽已經通過各方麵打聽了，這個情況隻能負責頂棚一平米，地麵一平米的維修更換費用，至於其他的費用和損失，都需要頂層的街坊自己承擔。
從頂樓大哥的角度出發，向暖陽也替他覺得委屈。新裝修的房子，大拆櫥櫃，而且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原貌，恢複不了還要定做，時間上也是成本，這都是很讓人頭疼的問題。
再從二樓街坊的方向考慮，漏水的管道在房屋內不停滴水。
一進房門，就能聞到濃烈的潮濕味道，廚房位置的下水管暴露在外邊。
管子外一層層鐵鏽，滲著水珠。
向暖陽問二樓大哥:“大哥，這管子怎麼在外頭暴露著？”
“這不是漏水嗎，這樣好接水。”二樓大哥歎了一口氣，“都尋思借著舊改的東風，提高一下咱們的生活質量，沒成想，最後一步沒有邁成功。”
向暖陽看著屋子裏滴水的水管，皺著眉頭打了一個電話給水暖工王師傅，“王叔，您能找到咱們卸下來的老舊水管嗎？”
王師傅在電話那邊疑惑道:“你要那東西幹嘛？”
“我有用，王叔麻煩您給我弄一段來，還有咱們新換的管道，我也想要個一段……”向暖陽央求道。
王師傅拿她沒轍，答應了下來，“0分鍾給你送去。”
向暖陽道謝。
隨後，詢問二樓街坊:“大哥，您不同意安裝電梯，就隻是因為樓上不同意改造水管嗎？”
二樓大哥無奈點頭，“其實我家這個樓層，安不安裝電梯影響都不大，可是，當初我願意支持大家安裝，這是個惠民政策。”
他歎了口氣，拿出一支煙想點，一看向暖陽和高老師，想了想又收了起來，他接著道:
“可是我的理解和支持，沒有任何作用，該不同意改造管線的，還是不同意。這個管線漏水實在受不了，也沒人理解，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誰都別理解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
向暖陽能聽得出來，這位大哥實在賭氣的話，就從他剛才考慮到兩位女士，把煙收起來的這個動作。
就明他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
向暖陽打電話給頂樓大哥，把他請來了二樓，兩個人見麵，都有點尷尬，可是也都沒有什麼。
王師傅拿著兩段管線，來到二樓大哥家裏，他問道:“暖陽，你這是要幹什麼？”
向暖陽把這兩根管子，拿了起來，遞給六樓大哥，“大哥，這是咱們舊改工程中，換下來的舊管，和更換的新管。”
六樓大哥看著已經被腐蝕嚴重的舊管線道:“這個有什麼好看的？”
向暖陽看著王師傅問道:“王叔，咱們這個老管子使用壽命多久？”
王師傅如實回答:“這種老管子，本來就是按照15年質保安裝的，可是咱們這個區的老管道，早就超過這個年限了。”
“那這個老管道還能堅持工作嗎？”向暖陽把老管道從六樓大哥手機接回來，放在地上，細碎的鐵鏽殘渣簌簌落了下來。
王師傅拿出隨身攜帶的鉗子，在鐵管上輕輕一掰，鐵管的外皮應聲碎裂，“看上去還能堅持的，也扛不住多久了，很快也會這樣，裏麵都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