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死耗子的惡搞事件,梁曉悠早上遇粉絲簽名的雀躍心情沉了下來,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那渾身是血的死老鼠和“時刻盯著你”幾個字時不時的在腦海裏浮現,怎麼趕也趕不走。
說好的不害怕,說好的勇敢,在宜婷接到電話離開的時候又悄悄滋生了起來。
她挎著肩包,在公司門口站著,看著隻有二十幾步就可以走到的大馬路,久久沒有動,腳下似有千斤重,讓她邁不開步子。
夕陽的餘暉還在天邊籠罩,淡淡的光輝鋪灑在大地上,帶著一絲殘餘的溫度,熨貼著大地上的萬物生靈。
明明很溫暖,梁曉悠卻感到一股莫名的涼意,她甚至忍不住用雙手緊抱雙臂。
見公司的同事一個個淡漠的越過她離開,她咬了咬牙,扯緊肩包帶,向馬路邊走去,腳步快的完全是一副有壞人追她的模樣。
有時候,人要是倒黴了,喝涼水都會塞牙。
走了十幾步的梁曉悠見擋在麵前的吳瓊時,就切身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她本就緊繃的神經越發的緊繃了幾分,本能的連連後退幾步與她拉開距離。
吳瓊眸帶仇意的睨著她,一臉扭曲的獰猙麵容,手裏還緊握著一個裝著液體的瓶子,由於用力過大,瓶子都有些變形起來。
梁曉悠纖長的睫羽忍不住顫動起來,眸底掩飾不住的害怕和慌亂,眸光閃爍著都不敢直視她。
見她向她走進,梁曉悠的心緊了起來,她本能後退,一臉防備的睨著她,“你……你想……幹麼?”
顫抖不止的話音讓吳瓊嘲諷般的冷笑了一聲,“我想幹麼?!”她舉起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麵容越發的獰猙,“當然是毀了你的容!讓你再也勾引不到男人!讓你跟我一樣當不了明星!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狠毒的話語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寒意。
好像她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是她明明沒有招惹她!
梁曉悠暗暗穩了穩心緒,強擠出一絲和善的笑意,跟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我看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慢慢說?!我跟你慢慢說,誰跟我慢慢說?!
我在公司相安無事的呆了兩年,你一來,他說把我開了就把我開了,說把他給我住的房子收了回去就收了回去,絲毫不念舊情。
這一切不怪你怪誰?!
你這個狐狸精,我把你的臉毀了,看你拿什麼去勾引男人!”
說話間,她伸手擰開瓶蓋子,裏麵的半瓶液體隨著她的激動晃悠起來,梁曉悠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肖飛開除她,肖飛把她趕出去,那是肖飛的錯,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她竟然以為她勾引肖飛!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連話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好吧!
怎麼能把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她身上呢?!
早上的死耗子,不會就是她寄的吧?!
也太狠了吧!
隨著吳瓊的逼近,梁曉悠不停的後退,她纖長的睫羽像停不下來的蝴蝶在不停的蝶舞,眸光亂竄遊離在她的身上,手指緊緊的扯著包包帶。
她壓抑著心底的害怕,急急的辯解,“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根本就沒跟他說過話,更沒有要勾引他的想法,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一口氣說完,她的小臉已被憋的泛紅。
梁曉悠急急的呼吸了幾次,緩解缺氧帶來的窒息感,眸光帶著一絲希望的光芒睨著她。
“去問他?!我現在見都見不到他,怎麼問?!
以前,他也有其他的女人,但也沒拋棄我,如今,你一來,他就狠心的將我拋棄了,不怪你怪誰?!”
吳瓊絲毫不信她的話,眼下的動作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舉起手裏的瓶子,微眯眼眸,眸光帶著一抹欣賞睨著瓶子裏的液體,隨即,睨向她,一臉陰冷的獰猙笑意。
“知道這是什麼嗎?!”她還故意頓了頓,梁曉悠的心也跟著緊了緊,“這是硫酸,隻要沾到你的皮膚,你的皮膚就會潰爛,變得醜陋不堪~”她似已經不想浪費時間了,加快了向梁曉悠走近的腳步,“今天我毀了你的臉,讓你這輩子都見不了人!……哈哈哈……”
說完,她張狂的笑了起來,似是勝利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