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抱答
“還不滾!”禦流觴對那紫衣女子厲嗬道,他撐不了多久了。
他話音剛落,冰染便瞪大眼睛,迅速清醒,劇烈掙紮著,瘋狂的力量讓他胸口血腥翻湧。
“好了!好了!乖!冷靜一點……”
那全身是傷,隻剩下半條命的女子連滾帶爬地落荒而逃。
她的身影消失的刹那,冰染的瞳孔驟然收縮,猛得一轉身,沒有被遏製的左手一掌拍上禦流觴的胸膛。
“哎!我說,連獵姬的豆腐都敢吃,你這不是找死嗎?這下好了!起碼有三四個月下不了床!”
禦流光同情地看著龍榻上的禦流觴,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孩子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
“月,流觴怎麼樣了?”禦流光看向那個仙風道骨的白衣男子。
古月聖收起禦流觴手腕上的金絲,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輪椅的扶手,斜睨禦流觴一眼,“你強行驅動神力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是自殺式行徑?他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樣強大的力量。
禦流觴單手枕在腦下,答非所問道,“冰染呢?”此刻,他的腦海裏全是她失控時狂怒絕望的樣子。
古月聖神色微驚,“你雇傭到獵姬居然是真的,我以為隻是你的惑敵之計。既然有她在,你怎麼還會受傷?”
“冰染呢?”禦流觴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他不放心她,非常不放心。
禦流光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禦流觴,答道,“她在隔壁,還在昏迷。”
“昏迷?”禦流觴蹙眉道。
“急火攻心,氣脈紊亂,勞累過度,現已無大礙。”
古月聖簡直不敢相信,剛剛他診治的那個搪瓷娃娃一般精致嬌小的小女孩居然就是獵殺無數妖獸的獵姬冰染。
這實在是太……驚悚了!
“急火攻心,氣脈紊亂……”禦流觴狐狸般狹長的鳳目微眯。到底是什麼事,居然可以讓那個毫無感情的冰染如此失控。
至於勞累過度……咳,造成這個的原因,他自是心知肚明。
禦流觴正想要起身去看她,卻看見門邊立著麵色蒼白的冰染。
“對不起。”冰染垂頭道。烏黑齊整的劉海在蒼白的麵頰投下一層重重的陰影。
“該是我說對不起,我好像放走了你的仇人。”他當時阻止她殺那個紫衣女人的原因是他看到了那個女人額間水滴大小的火焰圖騰,那是滄焰國皇室女子的標記。
“我該謝謝你阻止了我,我不能殺她。”
“為什麼?”
“不能說。”
“為什麼你會惹上滄焰國皇室的人?”
“不能說。”
“你到底是誰?”
“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禦流觴的語氣已經有了笑意。
“不能說。”預料之中的回答。
“嗬,真是個誠實的孩子。過來……”他輕笑。
冰染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他的床前。
“我為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是不是該有所回報?”禦流觴微微挑眉,眸中頗有興致。
冰染垂下長長的睫毛,因為愧疚,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順姿態,“怎麼報?”
禦流觴突然用力將她拉得跌落在自己懷裏,邪氣地一笑,“這樣抱……”
屋子裏的禦流光和古月聖已經成石化狀態……